p; 那天红霓对明琪下的药,她一直心有疑惑,总觉得像是受不了,可是这种药一直是被禁止的,她临走之时曾三令五申,叫天同千万别把药放出去,难道没在的这些日子,出了什么事吗?
心里不放心,叫韩骄子去山上瞧瞧,可他这一去就是好几天没回来。
几日之后,南门派出去接陈秋花的人终于到了。本来只需要一两天的路,却花了半个月才赶来,让春心很是气恼。若是他们能早来些时候,又何至于事情会发展到这副田地?
来的不仅有陈秋花,根生也来了。他们在家里忙着下种,收麦子,去接的人没敢催促,等把家里那点农活干完了才来的,这么一来就耽搁了好些时间。
这都怪南门,走的时候没跟底下人说清楚,若是他说十万火急,必须马上送到,想必会来得快些吧。
人进了京,直接送到春心的宅子里。
自从在南门手里拿到地契之后,这宅子就正式成了她的了,后来又花了点钱整修了一遍,弄得很是像模像样。
陈秋花虽也算见识过富贵的,却也没见过几回这么好的宅子,很是惊叹地看了半天。在看见走进来的春心时,她的眼珠子立时瞪得老大,“你,你怎么在这儿?”
春心含笑,“这是我的宅子,我自然住这儿了。”
根生一听立刻跑过来,“好闺女,你这是富贵了,要接咱们享福吗?”
春心没那么好心,不过看他那么诚恳祈求的眼神,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几人坐下来叙叙话,她问春水和春藤怎么样了?
根生说春藤去平城读书了,春水也在平城,在一家药铺里当学徒工呢。
想到以前的种种,她心里无限感慨,便对根生说他可以在这儿住些日子,若是愿意还可以把春水接过来一起住。
根生大喜,在宅子里四处看着,摸着,对这庞大的宅院有很大新鲜劲儿。
他一出去,厅里只剩下陈秋花,这正是春心求之不得的。
倒了两杯茶,笑道:“你这一路辛苦,不如坐下休息会儿。”
陈秋花和她早撕破脸,连装都不想装了,这回要不是为了看看红霓,她才不会跟着根生一起来的。
她道:“你在京里多日,可见着红霓了?听说浩然进了翰林院,他们的府现在在哪儿?”
见春心吟吟笑着瞧自己,心里微怒,道:“你放心,我不在你这儿住,要住我也住自己女儿那儿。”
看来红霓对于发生的事,一个字也没往家里说呢。春心故意轻“咦”一声,“你还不知道吗?浩然已经写了休书,把她给休了。”
陈秋花大惊,“你说什么?”
春心把客栈里红霓勾上王爷,想谋害亲夫的事说了。陈秋花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可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浩然捎的家书里竟半句都没提?
看她的眼神,春心就知道她不相信,冷笑道:“这样的事我骗你做何?”
浩然因为是新科的进士,不愿让人知道家丑毁了前途,才没说出去,春心也是为了顾全他,才没告官,否则就红霓所犯罪行,都够浸猪笼的了。
陈秋花心里发虚,声音也低了几分,“红霓现在怎么样了?她跟着王爷可还好?”
春心道:“她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哪个王爷能长久,早就被王爷赶出府去了。”
陈秋花“啊”了一声,她这一会儿受到的惊吓,比别人一辈子都多。
春心也很郁闷,红霓就像打不死似地,生命力比她还旺盛,而且总能绝处逢生,现在不仅成了侍郎千金,还和敬王订了亲,以后要想戳穿她的身份更难上加难了。
敬王绝不是好惹的,若知道自己的王妃不是官家千金,而是妓女的女儿,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到时候没准还会迁怒于她。
心里想着,不由叹了口气,陈秋花再问什么,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被陈秋花催问几遍,才道:“你既然来了,就在这儿住几日吧,过几天我带你去见见你女儿。”
陈秋花对京城一无所知,凡事还要仰仗她,在宅子里倒也老老实实的。
安抚好她和根生之后,接下来的事能不能成功,就看他们的计划了。
韩骄子,到了紧要关头,他怎么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