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儿进了马车里坐好,走了一段,这才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待自己平静下来了,看了一下马车里的陈设,才知道这花府一定是真正的大富人家。
车里全是锦缎包铺,坐在上面特别舒服。悄悄掀开前面的帘儿看那赶车的来福,见他气定神闲,不慌不忙驾着马儿。
街上人来人往,已经十分热闹了,各色人等的声音在马车外面闹嚷嚷的,诱惑得陈洛儿心直痒痒。
陈洛儿坐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便将一直抱在手里的锦盒轻轻放到自己面前,然后侧身,掀开左边的布帘儿,朝外面看过。
春天来了,今天天气又好,街上熙来攘往,一派热闹景象。陈洛儿到底是觉得新奇,加之现在的心态亦不像以前那般的紧张了,所以较能够从容地欣赏这街景。
走了好久,终于是走过了市场,马车来到了一片高档住宅区。
这里的街道不像刚才市场上那么宽,安静了许多,街道有宽有窄,街道两边的都是高大粗壮的柳树,春天来了,柳树已经发了芽,到处一片盎然的绿意,在那绿意掩映的深处,皆是灰墙青瓦,高门大户。甚至能够看到在那大门口蹲着的巨大的石狮子,显示着主人的尊贵和凛然不可侵犯。
那些大门口有时仆妇或伙计出入,马车马儿停留得也多,一看这里住的都是一些富贵人家。
陈洛儿看不够,只觉得这里很是神秘,暗想这就是所谓的富人区吧,这里的人真是会享受,住在这浓阴里,不知道是怎样的惬意呢。刚租下姜先生的宅子开始做生意的时候,觉得那已经很好了,现在出来一看,才知道那里只是适合做生意,这里,才真正是适合人的居住呢。环境好,没噪音,人不多,居家过日子的真是好所在!
前面赶马车的来福转着看了一下后面,见陈洛儿掀开车帘正朝外好奇地张望,便笑了,问道:
“公子这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吧。”他见陈洛儿年轻,而且是公子打扮,风流潇洒的样子,便一概地将她叫公子了。
陈洛儿的秘密被人窥破一样,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她忙收回了有些吃惊的目光,然后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噪子,这才对前面的伙计来福说:
“啊,嗯,这个,这片儿,还真是第一次来呢,我经常在铺子里,没空出来走动。”她不想让来福小看了她,认为她是个没有见识的人。这些府里的伙计,也是很牛叉的,说话举止,都是颇见世面的样子。在他们的面前,稍不注意的话,就会露怯。
“不过公子的样子倒不像是个生意人。”来福毫不隐瞒对她的看法。
“那你觉得像什么人呢?”陈洛儿笑着反问道。
来福在空中甩了一个响鞭子,然后大声说:“我看啊,倒像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哈哈哈……”陈洛儿掩饰地笑了起来,她才不想就这个问题说下去呢。笑几句,人家不知道啥意思,便也不会再深问了。况且,他说是读书人就是读书人的吧。
“听公子的口音,不是这京城里的人,是从外面来这里做生意的吧。”来福继续问道,似乎是路上寂寞,反正没事不如找些话说的感觉。
陈洛儿一听,不得不佩服这伙计的眼光真毒,只是听了听声音,看了看她的作派,便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现在的基本情况猜了个八九不高十。
高门大户的院子里,连这些伙计都是不可小视的,他们,在主人面前虽然卑微不已,但是,见过的世面也很多,自然在她这个小掌柜面前很有优越感的了。
“嗯,正是呢。”陈洛儿听得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不过看他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恶意,她也就不太在意了。心想现在是外地来的,等到她有钱了,买下了土地宅子的话,他们就不会在意她是从哪儿来的了。
“怪不得呢,我见你看这些宅子的眼神,猜出来的,没想到猜对了。”来福今天的话匣子似乎是打开了,越说越起劲,陈洛儿心想这正好是一个了解当地的机会,与他聊聊也无妨吧。
“来福看来在花府里当差的时间比较久了吧,瞧你对这里很熟的。”陈洛儿不想只是被动被别人问,也主动问起来福了。因为来福先前主动说他是花府的伙计,她便暗暗地记下了,原来上次来订她砚台的,是花府里的人。
来福骄傲地回答说:
“是啊,我从小便涉生活在这花府里的,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多年了……”
“哦,那上次来订砚台的应该是花府的管家吧,当然我也只是猜的呢。”
“正是,他是花府的老掌柜五叔,因在家里排行老五,都将他唤作五叔,他来花府的时间比我更长,在花府里的地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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