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洛儿起来,打开门,见外面有些阴,还呼呼地吹着风,天空中有沙尘在飞扬,不觉皱了眉头。
“洛儿姐,还是快回到屋子里吧,我将洗脸水打来。这外面天气不好,小心沙子吹到眼睛里迷了。”香草跑过来,着急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春天里,怎么突然有了风沙?”陈洛儿觉得不应该的啊。她曾经生活过的时代里,雾霾天是常见的,春天到了,下下黄沙也是常见的,植被被过度开发,各种污染大,出现那种事情是可以理解啊。
而现在,这是古代,没有什么重工业,更没有什么烟尘排到空中去,怎么也是这个样子?
香草边忙着打水,边说道:
“我到外面问了马四叔,说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要下几天黄沙的,这西京城靠近北方,离那沙漠近,北边又没有什么山脉可以阻挡,所以,到了这几天北边的风吹过来,一便儿也将那黄沙带过来了。不过没关系,只是几天,过了这几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香草,宝儿他们在干什么呢?”
“宝儿你就不要操心啦!人家现在天天跟在郑先生后面,帮着开店,然后抽空写字读书,时间安排得紧呢,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现在在外面的店子里。”
“宝儿现在越发懂事了。”陈洛儿很高兴宝儿现在的样子。每天都有进步,跟着老师学习,总有一天,会有出息的。
香草将水端来,放到陈洛儿面前:
“洛儿姐洗脸吧。”末了站起来高兴地说,“可不咋的?宝儿自来了这里,跟着郑先生以后,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也知道读书了,还帮着做一些事情,真真是比以前让人放心得多呢。”
“香草你辛苦了。”陈洛儿见香草一早起来忙这忙那,而那还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禁有些心疼。
“洛儿姐这话就不对了,香草不辛苦,天天有事做,充实着呢。反倒是没有事情做的时候,闲得慌,那滋味才叫难受呢。好啦,快点洗脸吧,洗了脸我好帮咱的‘陈公子’梳头呢。”
陈洛儿乖乖地开始洗起脸来。
梳洗完毕,陈洛儿便到外面店子上去看一下。
店子里,郑先生忙着招呼客人。陈宝儿正趴在桌子上写字。原来连毛笔也不会拿,现在已经像模像样,写起字来还知道逆峰起笔,回峰收笔了。
陈洛儿欣慰地看着这一切,坐了一会儿,正要打算回后院空间里继续雕砚的时候,突然店子里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伙计打扮,二十多岁,眼珠子骨碌碌转着,似在找什么人。当他看到郑鹏程的时候,上前问了几句什么话,郑鹏程便回头,指了指陈洛儿坐着的地方,于是,那伙计便上前来,拱手对陈洛儿说:
“这位是宝砚斋的陈掌柜吧!”伙计看着陈洛儿,异常热情地问道。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陈洛儿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警觉起来,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伙计哪里不对头一样。她现在只想简单平静的生活,可不想和其他什么人发生过多的麻烦的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一打招呼,她就有一种预感,今天会有一些事情发生的。
伙计一听他是,忙挤着眼睛笑了,说:
“陈掌柜,我们掌柜的让我过来请你去小坐一下,他在院子里备了茶,说有事要与陈掌柜谈一下呢。”
“哦,是吗?”陈洛儿迅速地回忆着,眼前的这个人她真的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啊。
“你们掌柜?我不认识啊?”陈洛儿盯着伙计的眼睛。
“哦,忘了介绍自己了。小的是这条街上‘文宝轩’里的伙计,我家程掌柜遣小的过来请陈掌柜过去说话。陈掌柜叫小的宋三便是。”
“哦,‘文宝轩’啊。”陈洛儿若有所思。这店名她倒是有些印象。
当初在考察这条街的时候,她就曾经到那“文宝轩”里去看过。那铺子面积大,规模大,卖有文房四宝,生意也不错,看样子是这条街上经营得比较好的一家铺子。
只是对那铺子的程掌柜什么的着实是没有印象了。因为后来一直没有去交往过,也没有刻意地去注意。
既然这所谓的程老板与自己并无交集,怎么着今天会来请自己过去说话呢?
陈洛儿心里打开了鼓。
他想干什么?见自己生意好,嫉妒?想探听自己的秘密?还是真正地想和自己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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