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子里人少些了的时候,郑鹏程走过来问陈洛儿:
“陈公子,我见你今天的脸色不大对劲的啊,怎么回事?刚才那程掌柜请你过去,谈什么事了?”
郑鹏程一直比较关心这个事情,只是店子里忙,他没空问。
陈洛儿有些心神不定。本来是要回到空间去雕砚台的,但是自从从那程掌柜的店子里回来后,就有些恍惚,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便一直呆在店子里,看弟弟宝儿写字。
见郑鹏程走过来问她,她走到一边,想想,说:
“那程掌柜请我去,问了我家的砚台是哪里进来的,还请我喝了茶,看了他家收藏的一些宝贝。”
“哦,我就料到他会问砚台的来历的。你实说了?”
郑鹏程有些吃惊的样子。
“没有,只是大略说了一下,我没有义务非得给他全部说清的。”
“那就好。我看啊,他是见我们店子里的生意好,抢了他的生意,所以叫公子过去喝茶,然后想要打听底细呢。他啊,这叫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可得小心一点儿。我在这条街上,虽然对那程掌柜并不太十分得了解,但是也知道他是心狠手辣的,似乎后面还有一些背景啥的。”
郑鹏程的话让陈洛儿心里生起了一些不祥的预感。
见陈洛儿有些担心的样子,郑鹏程又有些不忍,忙安慰道:
“公子也不要太过在意,我们老老实实地做生意,并没有做什么坏事,所以不怕。他只是嫉妒罢了,这世上,但凡比别人做得好了,没有不被嫉妒的。正常得很,咱们也别自己吓自己。”
“嗯,郑先生说得对。那这样,我回后院去了,你在前面看着些,有什么事情就让香草过来叫我。”陈洛儿想着也许是自己多疑了,便准备回去继续做正事。也许人家程掌柜也真是一片简单的好意呢。
“行,你去吧,店子上有我看着,不会出事情的。”郑鹏程现在知道了陈公子其实是一个女孩子,做事的时候更加负责,无意中都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陈洛儿回到了后院,和香草说了几句话,说她进屋去了,没事不要打扰。
香草知道了陈洛儿的脾气,做事的时候最讨厌谁去打扰,便一口气答应了。
陈洛儿进了空间,坐到工作室里,开始说服自己专心致志地雕砚台。现在真是一点儿时间都不能耽误的,花子骞和朱清云的砚台完全还没有开始雕呢。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这方青鱼砚已经差不多好了,而且相当成功。她想着,雕好后,像往常那样也放到空间里的泉水里去浸泡一下,养着它,这样拿出去的时候,状态更好。
沉浸到了艺术的境界里,想像着美丽的玉墨姑娘用它来磨墨写字的样子,陈洛儿渐渐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什么程掌柜宋三之类的人已经完全从她的脑海里暂时隐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陈洛儿完全融入到了雕刻的美妙感觉中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吓得她心里一跳。
紧接着,就听到了香草的声音在外面惊慌地喊着:
“洛儿姐,快出来,外面出事了!”
陈洛儿的心里“咚”的一声,仿佛什么东西敲打了一下一样。马上,她的手心里就是一层汗冒了出来。
她顾不得多想,马上坐桌子旁站起来,迅速出了空间,然后开门。
门外,香草的脸都急得变了形,红红的,看来真的是发生了大事情。香草虽然有时候也一惊一乍的,但是从来不像这个样子。
“怎么啦?出什么事情啦?”陈洛儿拍拍手上的灰,刚才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洗手呢。
“洛儿姐,不好啦,外面出事啦!来了几个公人呢,凶神恶煞的,说是要找你问事!”
“公人?”陈洛儿心里跳了一下,她想自己近段时间从来没有犯过什么事啊,更没有与那府衙里的人有任何的瓜葛啊,怎么这些人找上门来了?
她脑袋迅速地转动着,心想,今天只是到了那程掌柜店子上去了一下,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现在马上事情就来了,看来,这事情十有八九是与那程掌柜有关的。
怪不得,她开始一直觉得事情蹊跷,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呢。
想到这里,陈洛儿反倒冷静下来。自己并没有干什么坏事,怕那些公人干什么?如果急急慌慌地出去,倒让人家看轻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越是遇到事情,越是要冷淡处理才是。
事情来了,怕也不行,只得冷静应对。陈洛儿想到这里,对急得团团转的香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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