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啥时候才回来……”香草有些怅然。那周大娘是个能量很大的人。但是现在却不在眼前。
“宝儿,现在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大家都要有心理准备。事情肯定不会马上解决,大家在这个等待的时间里,做好自己的事情,天天哪儿也不要去,就老实地呆在院子里好了。这世上,坏人不少,可一定得小心才是。如果你俩出了啥事情,洛儿姑娘就是回来了,也不会饶过我的。”
“嗯,我们都听郑先生的。郑先生放心。”陈宝儿和香草都狠狠地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郑鹏程,对他是言听计从。
洛儿走了,郑先生就是主心骨了。
郑鹏程想了想,又吩咐宝儿道:
“陈宝儿,这段时间里,你哪儿也不要去,天天呆在这后院里,温习我教的功课,读书,写字,背书。”
“郑先生,我哪里再有心情去读书啊,姐姐被他们抓了,我心里慌慌的,怎么会再读得进去呢?”
宝儿苦着脸说道。
郑鹏程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陈宝儿,你的心情为师也理解,但是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努力读书才行,将来长大了,有学问才能谋个一官半职的,不然的话,一辈子都会被这些人欺负的。让别人救只能救得了一时,自己能救自己那才是最大的本事!懂了吗?”
“哦……我懂了……”陈宝儿若有所思,想着想着抽泣了一下,看得郑鹏程心里酸酸的。
今天天气不太好,天上下着黄沙,空气中有一股子呛人的泥腥味,让人很不爽。院子里各色的花上面,叶上面,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沙子,看得人心情低落。
几个人在院子里只有慢慢等了,等那马四叔的消息回来。
话说陈洛儿被那一行公人押着,往那城中的京西府走去。街上,人们见这样一个公子哥儿被公人看着往前走,不免指指点点,啥话都有。陈洛儿心里难受,但是眼下毫无办法,只得先去了再说。
你再冤枉,也得过堂辩护,想办法洗清自己的冤屈再说,不然,谁会认为你是冤枉的呢?毕竟,人家是从你家的架子上搜出了“丢”的东西。
好在,她的身上一直带着钱,碎银子和银票都有,进了衙门里,处处都要使钱,没有钱的话,可能还没有等到过堂自己就被衙役或牢头折磨死了。
太可怕了。
其实,若光是赔那程掌柜的几千两银子也就罢了,她现在手上还是有些钱的,但是,明明没有做的事情去承认了,那身上的污点便永远都洗不掉了,她的亲人,也将会因些而无辜蒙羞,她的事业,更谈不上会有什么发展了。那程掌柜,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她,直到将她挤出这京城的市场为止。
真到了那时候,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前途啥的都没有了,穿越过来,这么早就挂掉了,真是白穿了,让人憋闷得要死呢。
陈洛儿打定主意,无论再难,都要将这次官司打赢。洗去别人泼在她身上的脏水。
而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摆在了面前。
她现在是男子装扮,若被投进了男监,那里面的恶鬼一样的犯人,不定会怎么羞辱她折磨她!
所以,眼下最紧要的事情是,她到底要不要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出来,告诉别人,她是女孩子,不是男人。
她纠结着。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黑眉公人,看他自得的样子,便知道不能去求他了。因为今天的这一出戏,分明是那程掌柜早买通了他,然后他和程掌柜一起演出来的,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卖力?怎么会在那么大的破绽面前还一口咬定就是她偷的东西?
陈洛儿背上升起一股寒意来。
看样子,只得在那牢头的身上下功夫了。兴许,程掌柜还没有将钱使到他那儿去呢。程掌柜大不了与那抓人的串通,应该还没有来得及与其他的人串通吧。
陈洛儿想着,只有到了那地方再看了。
终于来到了府衙。因为还没有过堂,所以暂且将她关在临时监舍里。
那黑眉公人带了她到了衙门旁的签押房,对那主典说:“犯人押到,先关起来。”
末了又问陈洛儿:“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陈洛儿想了想说:“小的姓陈名冠东。”陈个名字还是她与那秦君浩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取的呢。没想到,现在又用上了。
签押房的主典大人是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脸总是绷着,给人严肃的感觉。陈洛儿通过观察他与黑眉公人的交谈神情表现,大致判断出来,他只是公事公办,还没有被那程掌柜买通。
陈洛儿心里有了主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