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那个姑娘,我只是听你说好看,但是再怎么说,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乡间野妮子啊,怎么可能这么快都到了京城里,而且还混得风生水起的?”
这回,轮到三爷煊瑾吃惊了。他摇摇头,紧闭嘴唇,觉得这实在是一件不可能联系在一起的事情。
花子骞说:
“今天晚上,经我俩一说,这事终于是全部清晰了。我敢肯定,现在关在监舍里的陈公子其实是一个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子,就是我俩在乡间的时候遇到过的那个女孩子!”花子骞已经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不是这样的话,事情没办法解释的。
“你这么肯定?”三爷反问道。
“当然,煊瑾,当时在乡间的时候,你是没有看到,那个姑娘虽然只是普通人家打扮,但是眼神,气质,却根本不像是那长期生活在乡间的普通妹子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现在联系起来一看,果真是我当时的疑问有了着落。这个姑娘,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不然,她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京城的市场站住了脚?”
“还站住了脚?现在不是已经因为偷东西被抓进了监舍里了吗?你竟然还这样说?”三爷还是有些疑惑。
花子骞纠正道:
“三爷,我敢打赌,这个姑娘被抓的事情肯定是诬陷的,一定是!凭着这么多年我的经历来看,她不是那样猥琐的人。如果我猜错了的话,那便是对我自己的否定,全然的否定。”
“哈哈,子骞,千万不要这样说了,你如果沾得上猥琐二字一点儿边的话,我便是天底下最没有眼光的人了!居然认了你这样的人做朋友!好啦,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相信你吧,相信你对那个姑娘的判断,认为她是一个好姑娘,只是被人诬陷了而已。”
“煊瑾,我求你一事好不好?”花子骞有些急迫。
“说吧,什么求不求的,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只要我能帮上忙的。”煊瑾毫不客气。
“这个所谓的陈公子的忙,我是帮定了,如果有需要你出面的时候,一定得出面,哪怕就是她真是一个小偷,我也要救了她,不为其他,只是为我自己内心深处对她的承诺而已。必竟,她是救过我的,而且不问回报。仅凭这一点,我就无论如何要救她一下。现在,她到了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而她一个姑娘远离自己的故乡,无亲无故的,谁都帮不上忙。”
花子骞有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听得煊瑾都有些感伤:
“子骞,你说这些就是不相信我了,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哪怕是错的事情,我也会帮忙的。没办法,你是我的朋友,不帮你帮谁?说吧,怎么帮?我一定效全力的。”煊瑾说得很真诚。
花子骞心里涌起一阵感激来,说道:
“煊瑾,等到呆会儿,那上官大人来了,我问明情况,如果事情不好办的话,你一定要出面才是。有你出面,天大的事情便不是事情了。况且,这不过是一只镯子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赔的话,我替那姑娘赔了便是,全当是我报答她吧,她也是不易的。”
“说啥呢,子骞,这也算事儿吗?几千两银子的事情,我估摸着,十有八九是那啥程掌柜眼红人家的生意了,便设计了这样一出来陷害别人。好啦,即便不是陷害,我也会让那姑娘全身而退的,谁让她是你心爱的姑娘呢?”
花子骞道了谢,纠正道:
“谈不上什么心爱不心爱的,只是有些好感罢了。那姑娘我见不是寻常人,不可能因为我们怎么样她便怎么样了,所以,先救下她再说吧。”
俩人又说了一阵话,仆妇们上了饭菜来,简单地吃了,就在这书房兼画室里等着。
煊瑾看着那一方残荷砚说道:
“哎,她这一进去了,就是你不想救的话我都想要救呢。”
“为何?”花子骞笑着问道。
“你想啊,她进去了,我的砚台谁去雕呢?光凭着她会雕砚吧这一点来说,我都比你更想救出她的啊!”
“那我们便努力吧,兴许真能够救了她的。”花子骞暗暗祈祷。
“说什么话呢,我们如果连一个小姑娘都救不出来的话,真是枉活人世了!”煊瑾自信地一笑。
俩人坐着,边说边等,等了好一阵子,那上官大人才在白管家的带领之下匆匆地进了书房里来。
上官大人四十多岁,微胖,资深官员,颇懂官场行事规则。本来是不想出来的,但是一见是花府的白管家亲自来请,便赶紧换了衣服,跟着白管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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