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儿下了马车,抬头一见,“明王府”三个大字金光闪闪,气派十足。外面车马随从许多,个个寡言厉色,不敢直视。
这里皇子居住的地方,陈洛儿知道不能乱来,不可乱说乱动,便遵了花子骞的嘱咐,一句话都不说,静言敛色,和花子骞一起跟了明王府里的人,往那府里而去。
到了这里,便一切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陈洛儿忍受着,心里却想,这里虽然是王府,富丽华贵,但是却不如自己的“宝砚斋”的小院子里自在温馨。天天生活在这里的人,该得多小心啊,让习惯了自由的她,觉得完全不能想象这里的生活。
“非礼勿视”,在这里体现得更加明显。一路碰到的人,无不低头疾行,生怕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一样。
陈洛儿初来乍到,生怕出了丑或是得罪了什么人,更是乖乖地低了头,几乎不乱看什么人或景,一路或转弯,或前行,或走廊或天井,只管碎步前行,并不敢看个仔细。
来人大约是得了三爷煊瑾的示下,自觉地将花子骞和陈洛儿带到了花园旁边的一个小亭子里,坐下,吩咐下人上了茶和果点,然后恭敬地告诉花子骞,说三爷让他们在此等候,时机到了,自然会来请他们的。
花子骞微笑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引他们进来的人这才出去了,小亭子里只剩下了花子骞和陈洛儿俩人。
陈洛儿这才将腰背打直,暗暗出了一口长气。
哎,真是太憋屈了。
她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亭子其实挺隐蔽的。藏在一丛竹子的深处,幽暗安静,一般不会有人来这里。
“喝口茶吧,这一路受苦了。”花子骞端起了茶碗,对有些如释重负的陈洛儿说道。
陈洛儿感激地一看他,说道:“嗯,谢谢子骞公子陪伴。”然后也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气,压一压心里的隐隐的不安。
这茶真是特别,一看就是顶级的好茶,平常在外面根本喝不到的。
陈洛儿将心神聚拢,好生地品尝了一下,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好不容易来此一次,倒要好生地感受,不然的话,回到“宝砚斋”里,宝儿和香草他们问起来,岂不是没有显摆的?
“子骞公子,这里能看到皇上?”陈洛儿有些不相信。
“当然。皇上今天高兴,到三爷的府里来小聚一下,都是几个皇子和一些亲近的人,三爷觉得这个机会好,便让我将你带来了。三爷,着实也是费了心思的。”
陈洛儿当然能够感受出来:“正是呢。想我陈洛儿不过一最普通的小手艺人,却得了三爷这样的照拂,心里除了感觉还真都是惶恐啊。如此大恩,真不知道怎么感激才好了。”
“心存感恩是可以的,但不必过于惶恐,三爷是个实在的人,对朋友甚好,见你不是寻常女子,一心关照,其实也是你自己的造化所成就。”
“子骞公子这样说,没得让洛儿都不好意思了……什么寻常不寻常的,洛儿自知一般,并不奢求什么,现在如此发展良好,子骞公子其实是发挥了极大的作用的,不然,人家堂堂的王爷,哪里知道你什么陈洛儿张洛儿的……子骞公子的恩情,洛儿心里有数……”
说着,低下了头来,心里七滋八味的。
“洛儿,于我别再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了。你我,终是有缘的……”花子骞也不好深说。今天皇上在这儿,见皇上是主要的大事,不可因为自己的情绪而让陈洛儿受了影响,他现在,不能给她加任何的压力或者任何让她心神不定的东西。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一定要谨慎又谨慎。
不过现在,倒还可以清闲一下。因为现在快到午餐的时间了,在皇上用餐完的这段时间里,他还不用太过担心什么,陈洛儿,也是可以放松放松自己的。
“三爷的府第其实挺精致的哈。”陈洛儿见有一刻俩人没有说话,气氛有些让人心里直跳,但找起了话说。
花子骞看了看前面的景致,介绍道:
“三爷的府第并不大,却如你所见,甚是精致。因为这里,并不是真正以后的‘明王府’。三爷到了弱冠之年,便封地外派,京城里的‘明王府’,也不过临时居住之地,所以并不全心打造的。到了封地。这才新建王府,可以由着自己的兴致爱好来打造的。”
“三爷还未及弱冠之年么?”
“正是,不过也快了,下半年的十月,就要外派了,到时候,我也要跟了三爷到他的封地去,暂且辅佐于他。”
“哦,是这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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