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香草没有听清楚,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转头看着陈洛儿,反问道。
“香草,我脖子上挂着的玉蝉不见了!”陈洛儿觉得自己都快虚脱了一样,说话的声音里都有些发抖的感觉。
香草见陈洛儿从来没有这般慌乱过,一下子放下了手里的帕子,麻利儿地跑了过来,站到陈洛儿的身边,帮她看了看脖子,说道:
“哦,真的不见了呢。”
香草却不像陈洛儿那般地着急。平常丢个东西啥的挺正常的事情,不就是一块总是戴在脖子上的玉蝉嘛,虽然可能也值些钱,但不至于让陈洛儿慌乱到这个地步吧。
现在她的洛儿姐姐,又不是没有钱的人了,真是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万一没丢呢?
“洛儿姐,瞧你急的,脸色都变了哈……别急,我们找找再说,昨天晚上你没有脱衣裳就睡觉了,会不会是你无意中解了,放在屋子里的哪个地方了呢?别急,香草帮你找找。”
说着,香草便进了房间,桌子上,榻上,被子里,椅子上,妆台上,都一一地看,细细地找,希望能够在哪里找到。
院子里没有来别的人,不会有人偷走了那玩意儿的,她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家里只是来了三爷和花子骞,况且俩人都是男子,更不会对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玉蝉上了心的。
一定是不小心掉在什么地方了。
陈洛儿也在屋子里找了起来。
她想肯定是昨天晚上不小心掉了,反正,她是没有印象将那玉蝉解了的。她从来不解开那玉蝉,一直让它在脖子上戴着,像真正的宝贝儿一样。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玉蝉的神奇,独她一个人知道,所以,她一直像爱惜生命一样地爱着它,从不解下来,从不让她离自己的身体半步远。
屋子里到处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那玉蝉。
“香草,你说说,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陈洛儿累得坐在椅子上,然后气喘吁吁地问香草。
香草想了想,又觉得有些难为情,便简略地将昨天晚上的情形说了说,最后说道:
“后来,你真醉了,香草一个人扶不动,于是,那花公子便,便将你抱进了屋子里来,放到了榻上,然后就走了……”
香草说了,脸红得厉害。
陈洛儿听了,只是点了点头,心思却并没有放在花子骞抱她回屋子的事情上,她的心思,全部被不见了的玉蝉儿给勾走了。
“那就奇怪了,我回了屋子,到了榻上躺下,便一直没有再起来过,怎么会榻上找不到,屋子里也找不到呢?”陈洛儿觉得这事太怪异了。按理说,玉蝉儿即便掉了,也是会掉在这屋子里的某个地方的啊,怎么里三层外三层地找遍了都找不到呢?
“洛儿姐,我可没有拿你的玉蝉儿啊,你知道,你是香草的恩人,香草不会干出那样的事情来的!”香草见陈洛儿陷入了沉思,突然想到她也许会怀疑是自己偷偷地解了下来偷走了的,不觉一下子慌了起来。
陈洛儿看了看香草,强笑了一下,轻言安慰道:
“香草,瞧你说什么啊,洛儿姐怎么可能怀疑到你呢?那玉蝉又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不过是母亲给的,一直戴在身上习惯了罢了,你别多想,洛儿姐无论如何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的,咱处了这么久,这一点还不明白的话,真是白处了这么久了。香草你放心好了……”
香草听了这话,心一下子放进了肚子里,不过更觉得要帮助陈洛儿将这东西找到了。
“洛儿姐,昨天晚上你们三人一直在外面喝酒,我想着,会不会是喝酒的途中不小心将玉蝉儿弄掉到了地上呢?要不,我们出去找找也行啊。屋子里我看反正是没有的了。”
说着,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陈洛儿,征询着她的意见。
陈洛儿恍然大悟道:
“是啊, 昨天晚上在外面喝了那么久的酒,走来走去的,可能真是掉到了外面的某个地方了呢。再者,那玉蝉儿铁丝绳已经挂了很久了,磨损了些,可能一不小心扯掉了,自己却浑然不觉,走吧,我们出去找找!”
陈洛儿站了起来,带了香草跨出门槛,往院子里走去,开始一寸地儿一寸地儿地细致找了起来。
每找一处,陈洛儿的心就往下跌落一点儿。
没有,找一处,没有,再找一处,还是没有。
内院找完了,茶室里也找过了,但还是没有找到。俩人又跑到后院三面的所有房间里去找,还是没有。
陈洛儿的心几乎都沉到了谷底了。她没有吃早饭,加上心急和慌乱,突然有一种要晕厥过去的不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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