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字是极好,若用来写咱们编的诗集,倒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花子骞赶紧强化印象,希望三爷答应。
三爷想了想,觉得很是合适,那字他是见过的,非常之好,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将花子骞招拢来,悄悄耳语道:
“好是好,不过那开在城里的铺子得让他照顾的啊,他若走了,那铺子怎么办?”三爷的心思慎密,想到了这一重要的问题。
花子骞提醒道:
“三爷忘记了么?皇上不是赐予了洛儿姑娘松泉山了么?下一步,她可能就要去那松泉山了,看得出来,她似乎是有她的打算的,那铺子,我看也开不了多久了。真正买她砚台的人,并不到那铺子里去买,而是定做,那铺面,存在的价值也不太大。再者,这几日依然可以让郑先生管理的,我们的活动也不是天天都有的嘛。”
一席话,听得三爷连连点头,看着花子骞,调侃道:
“子骞啊,我看你现在已经有些走火入魔的味道了哦,将她家的事情,一应安排得周周到到,就是不知道人家洛儿姑娘领不领你的情啊……哈哈哈,不过,你都开口说话了,三爷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那就这样吧,你抽了时间,将这消息告诉一下洛儿姑娘和那郑先生,让人家心里了有个准备嘛。”
“多谢三爷成全!”花子骞忙谢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说不出的开心。想着若是到了宝砚斋里,将这消息告诉了他们一家人的话,不知道他们会开心成什么样子呢。
另外的人也说有合适的人选,但是三爷已经定了的事情,便没有再议的必要的。大家又喝了茶水,说笑计划一阵,然后各自散去。三爷有事要回,花子骞便独自坐了马车往那宝砚斋而去。
彼时,正是夕阳西下的美好时刻。空气中浸润着各种的花香,让人心情愉快,泛起一阵阵甜蜜。坐在马车里的花子骞,将玉蝉儿拿了出来,在手上抚摸着,仿佛要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迹一样。
这时候,陈洛儿却还是躺在床上,没有了起来的力气。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面对没有了玉蝉儿的生活。砚台雕不成了,挣的银子全部也拿不出来了,那些神奇的泉水也不可能再让她进去洗澡了,皇上写的斋名也拿不到了,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习惯了的东西一朝失去,让人莫名的悲伤,像是一个美丽的梦破灭了,现实灰暗一片,惨不忍睹,不知道怎么开始新的生活。
香草也无计可施,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看着天边抹眼泪儿。眼睛因为一直没断过泪水儿,都有些肿了起来,脸上也花了,但没有心思去洗掉那些泪迹。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切都变了。她难以承受这样巨大的变化,心理上受不了,更为陈洛儿的不振作而不知所措,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不知道以前的好日子以后还会不会重新来到这个家里。
前面的铺子今天自关了以后,就再没有开过。院子里的每个人都是沉默着。
陈宝儿和郑鹏程不死心,一直在每个角落细致地找着,但那里找得到?越找越失望,越找越知道找不到了,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了。
一个从来都是自信的姑娘,有主见的姑娘现在躺下了,失去了主见和自信,他们的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这压抑的时刻什么时候再能够过去。
“宝儿,饿不饿?要不,你去外面吃些东西吧。为师这里有银子,你是小孩子,不能硬这么扛着,姐姐心里有事,过上几天也就好了,你正在长身体,可不能跟着饿啊。”郑鹏程对这一家人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感觉,对陈宝儿这个乖学生也有了父子般的感情,见他也是不吃不喝的,心里心疼得要命。
“郑先生,我不饿。姐姐现在这个样子,宝儿吃什么都吃不进去。郑先生,你不会不管我们一家人,不会不管陈宝儿吧。”陈宝儿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郑鹏程,生怕他受不了家里的状况而抛下他们姐弟俩一样。
“宝儿说啥傻话呢?为师怎么可能不管你们?你放心好了,为师走到哪里,就要将宝儿带到哪里,为师还想着,要将满肚子的学问都教给宝儿呢。”
“有郑先生这句话,宝儿就放心了。”陈宝儿感动地说道。
满院子里正生机全无的时候,花子骞的马车到了宝砚斋外,一见铺门紧闭,以为是关了门了,便直接从那侧门快步进来,大声地喊道:
“陈宝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