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青天白日里的骗大家呢?
陈洛儿不急,也不与那张氏对话,只是朝着问话的那位男子说道:“他唐三哥,敢问一下,你要什么样的酬谢价格?”
这唐三也是村子里的人,只是平常有些懒惰,与陈洛儿一家的关系,不甚好,算是认识而已。
“这个啊,我想着,至少要四个壮年的小伙子才能将你的父亲抬下来吧,若算工钱的话,一个小伙子应该至少十文钱呢。这些钱,你拿得出来吗?若拿得出来,我马上找四个人去将你父亲抬下来!”
张氏嗤之以鼻,然后叉着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讽刺道:“呸,四十文钱,她若拿得出来的话,我宁愿碰到树上死了算了!你没瞧她现在的落魄样子,出去这么久了,竟是连一套新衣裳都还没有挣出来,现在却在这里充有钱人,当真是出去晃了一圈就成了财主了哈!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性!”
一个妇人在张氏的身边附和道:“就是,说不准出去是干了什么勾当的呢……”神情怪异,说完,还悄悄地掩嘴笑了。
陈洛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她一点儿也不恼。自古“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不必与那些不相干的人计较的。他们,实在是不值得,也不配!若与她们计较的话,倒显得失了自己的身份。
陈洛儿等他们笑得差不多了,这才正色道:“唐三哥,你的话可当真?”
唐三嘻嘻地笑道,看着一圈人,说道:“自然是当真的,咱是爷们儿,爷们儿一口唾沫吐到地上都是一颗钉子,岂有在这么多乡亲面前失言的道理?”
陈洛儿的心定下来,说道:“唐三哥是个爷们儿,你说话算数,洛儿说话当然也要算数!不过,你说一个人十文钱,山路遥远不好走,洛儿念各位大位大叔辛苦,再加一点,每个人二十文,如何?”
“啊……那,那自然再好不过……”下面的人惊得呆了。要知道,村子里的人挣钱的方式,无非是拿上十几个鸡蛋到镇子上去卖几文钱,拿那些钱来打酒买盐的,二十文,一个壮劳力要挣好些天呢!而现在,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每个人都可以挣二十文钱,拿回家里的话,不知道老婆孩子会有多高兴呢!
“唐三哥,我只认你当头人,至于你叫谁跟你去,那是你的事情,我并不干涉。洛儿只有一个要求,路上一定要小心,父亲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若有一点儿闪失,钱全部收回来。所谓先说断,后不乱,请恕洛儿苛刻了。”
“那是自然的了。得人钱财,自然为人做事,洛儿姑娘不要担心才是!”唐三的语气软了一点儿,不像刚才那般的冲了。因为他也看出来了,陈洛儿不像是在说假话的样子。
陈洛儿笑了笑,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两银子出来,招了招手,让唐三过来,对他说:“这是一两银子,八十文是工钱,剩下的钱,唐三哥支配,各位辛苦了,去打酒喝好了。洛儿回来了,还少不了要麻烦大家的。”
“啊,她真的有钱……”大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银子在太阳下的光芒刺痛了他们的眼睛,也刺疼了他们的心,一时心情复杂。
不过,唐三却高兴坏了,他接过银子,然后放在自己身上,马上开始在人群里招兵买马。那些看热闹的青年中年纷纷报名,但是他不是报名就要,而是专选身强力壮的或是与自己关系好的。
很快,四个男子选定了,唐三一声招呼,吩咐大家跟他走,赶紧却准备抬人的工具,他们要做一个简易的滑杆呢。
等到唐三一行人呼啦啦地走了,陈洛儿看了一眼张氏那里,慢悠悠地说道:“刚才好像有人说了,我若是拿出了四十文钱的话,她就当场碰死在这里的啊。怎么着现在不碰了?是不是嫌我的钱拿出来的太多了,超出了四十文?啊,对了,这里是三堂叔的院子里,碰死了不打紧,污了人家的坝子,那才是晦气呢。罢了,我看还是别碰了,虽然命不足惜,但到底死相难看,还是珍重为好。”
说着,菀尔一笑,往厨房里走去。
刚进了厨房,院子里的张氏恼羞成怒,马上跳起脚脚骂了起来:“陈洛儿——你这个死妮子!你不得了啊,现在风光了,回来了,谁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瞧你那个狐媚子样儿,就知道你一定没干好事!不要脸的,真不要脸,混到现在,也好意思回来,陈家,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妖精!”
陈洛儿顺手抄起一把菜刀在手上,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