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住得可还习惯?”饶氏接过彤姨娘呈上的茶杯,微抿了一小口后关切地问道。
薛婧萱细细地回答,接着饶氏又问了好些问题,薛婧萱均一一作答。
饶氏问完薛婧萱又看向薛婧晗,不似对薛婧萱那般亲热,反倒是神色淡淡,“晗姐儿的嫁衣花色可选好了?”
薛婧萱这才忆起二姐姐薛婧晗是已经定亲了的,按理是要自己缝制嫁衣的。
薛婧晗一如之前那般低眉顺眼,声色柔和地答道,“母亲,晗儿已经挑好了花色,今日便可开始缝制。”
文弱动人的身姿,轻凝黛眉,腮凝新荔,目若秋水,如烟一般,雅致温婉。
饶氏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问了些旁的话,便遣人呈上新进的水果。
大家边吃水果边话家常,实质也只是饶氏在说,薛婧瑶附和着,薛婧萱与薛婧晗不过偶尔答答话。
就这样过了一个上午,饶氏始终未提带薛婧萱去见薛老夫人和锦姨娘之事,薛婧萱心里着急,但又不敢主动提及,但举止话语已有焦躁之意。
午饭饶氏留了大家一起用,饭后清歌请的大夫提着药箱到来,诊脉之后开了两服药嘱咐三碗熬成一碗,一日三次,慢慢调养,忌辛辣发物后便离去。
“看来这疹子并不严重,那就好那就好。明儿萱姐儿便和母亲一起前往武安侯府赏花。”大夫走后,饶氏拉着薛婧萱的手便不放,亲切地说着要带薛婧萱去武安侯府赏花。
两位姨娘听到这话倒是神色如常,只薛婧晗担忧地看了薛婧萱一眼,随后恢复如常。
“二姐姐既已经定亲,便不要去了罢。二姐姐如此花容月貌,若是再去,不知要抢多少少女的风头。”薛婧瑶蓦地这样来一句,饶氏虽惊讶,但随后忙道,“也是,既然订了亲,便在家中熟读夫纲女诫,绣制嫁衣吧。”
彤姨娘闻言只低低叹口气,见薛婧晗神色如常,遂放下心来。
眼看都申时了,薛婧萱实在熬不住,欲开口问祖母之事,哪知刚唤了声母亲,饶氏便接过话,“萱姐儿这身衣裳太过素净了些,清歌,速叫绣房的嬷嬷送上几套新衣。”
“我们家萱姐儿如此乖巧可爱,定要穿得美美的去参加赏花宴。”饶氏打量着薛婧萱,一身素白色长裙,配上藕荷色夹襟小袄,素淡清雅,但脸蛋圆圆,倒真的很是可爱。复又看向自家女儿,清丽高贵,一比便知如何,暗暗庆幸薛婧萱如今还是黄毛丫头,去赏花宴也不会抢了自己女儿风头。
幸好薛婧萱如今长得不像锦绣那个贱人,若是像她,说不得有多狐媚。
“母亲对六妹妹如此好,女儿都要吃醋了。”薛婧瑶起身莲步走向饶氏,素手轻摇着饶氏的胳膊撒着娇。
饶氏哪里经得住女儿这般撒娇,忙哄道,“都有都有,萱姐儿有的瑶姐儿也有。”随后才似刚想起来般加上一句,“晗姐儿也有。咱们大房的几个哥儿姐儿都做新衣裳。”
在这期间,饶氏向薛婧瑶使了个眼色,薛婧瑶便拽着薛婧萱非要带她去看府里清泉池的金鱼,“六妹妹,你可不知,清泉池的金鱼可好看了,姐姐平日里无事时便来逗金鱼玩儿呢,走,咱们去看金鱼去。”
“今日你身子不爽利,为母原还寻思带你去看看你祖母,我看还是等你病好了再去,也免得过了病气给你祖母。”饶氏终于说出了口,“清泉池的锦鲤长得可好了,左右无事,你们两姐妹便去看看吧。”
饶氏都如此说,薛婧萱再无法推脱只得跟着薛婧瑶前去看锦鲤。
二人说着话越走越远,薛婧晗和两位姨娘也稍坐了会便起身告退。
待她们走远,饶氏这才意味深长地道,“看来她们姐妹二人相处很愉快。”
一旁的萧嬷嬷忙笑道,“这是夫人将四姑娘教得好呢。”
听罢,饶氏眸光微转,风华闪烁,“是呢,我的瑶姐儿最是聪慧了。她们两个姨娘生的,怎能与我的瑶姐儿相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