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是在衡量我与四姐姐,谁更值得你倚靠?”
听到这话,彩霞神色愈加复杂,心里纠结万分。
“你以为我不知那盒桃花粉是掺了毒的?”许久,薛婧萱说道。
彩霞愣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沉吟片刻,薛婧萱又道,“桃花粉是掺了毒的,让冰菊去抄经也是母亲故意为之,不过是为了让你跟在我身边,以便辅佐四姐姐行动。”
原先薛婧萱的确是不知的,但重生后的薛婧萱拥有前世记忆,一推敲便知,那桃花粉定然不会那般简单,好在之前的她单纯良善,无心之举,将桃花粉送回,免了一番苦难。
至于将冰菊派去抄经,派彩霞随身侍候,薛婧萱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
她记得那天,饶氏发话让彩霞侍候时,彩霞从人群中一走出,手上便拿了雪纱斗篷。
若不是事先知晓,有了准备,一个呆在内院的丫鬟为何随身带着雪纱斗篷?这么一想,薛婧萱便想通了缘由。
闻言,彩霞惊恐地后退两步,她以为六姑娘不知这些,她以为隐藏的很好,可是六姑娘竟然全都知晓,还放任她留在身边,六姑娘与四姑娘一样可怕,不,六姑娘还更可怕。
至少她还能看出来四姑娘的这些动作和脸上显露的阴狠,但六姑娘,她随身侍候这么些天,却丝毫未看出。
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人最是可怕。
薛婧萱自然没有错过彩霞惊恐地神色与动作,轻笑道,“我若要惩治你,早早便动了手,你怕什么?”
负手而立,薛婧萱昂首,衣袂飘飘,语气平淡,“谁害我,我心里一清二楚。她,我现在还不能作何,但是,你…”
语气微顿,薛婧萱看着彩霞,如黑珍珠般的眸子似要将她的魂魄吸入一般,“不过一小小丫鬟,纵然母亲再讨厌我,我若要收拾你,母亲也会给我面子。我说的可对?”
彩霞浑身一颤,心底似被大石压住,快要喘不过气。
拍拍衣袖,薛婧萱迈开步子,“伤我的人,便是敌人。疼我的人,便是亲人,冰菊姐姐就是我的亲人。对待亲人,我可以流血流泪,我也可以拼上性命。”
回过头,看向微怔地彩霞,薛婧萱一字一顿地道,“对待敌人,我有千种万种法子,甚至,我可以让人生不如死。你,要不要试试?”
彩霞拼命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凄楚,“姑娘,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四姑娘以奴婢的家人相威胁,若奴婢不从,家人就会遭殃。”
“奴婢没有想到四姑娘竟想要将您害死,奴婢以为,充其量是小小恶作剧。”此刻,彩霞开始懊悔当初听四姑娘的话,与六姑娘作对。
这些天的相处,六姑娘对待冰菊的态度,彩霞看在眼里。
她从来不知,竟有主子将丫鬟看得这般重,宁愿伤害自己,也要救丫鬟。
她不禁想,若是四姑娘,定然不会做这种对自己不利的事。没有原因,仅仅是直觉,她觉得四姑娘定不是那种会为了丫鬟而作牺牲的人。
或许,她,真的做错了。彩霞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