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厅见到了临时主将姚与贤。包猛子很傲慢,随意客套几句就拿出公文和虎符,道:“某被派了个苦差事,望姚将军多给些方便。魏国公一心为国,这一次得知军情紧急,连小公爷都没有能够在家过年,在海上飘了近一个月呢。”
姚与贤心里在打鼓,想当场拒绝又怕这位参将大人翻脸,对他真的来个不服从调度者当场斩杀。决定拖延些时间,先稳住这位参将,自己随他一起去见魏国公家的小公爷。暗地里派人快马加鞭去宁远城请示袁崇焕大人,是否同意转移所有物资由大人定夺。姚与贤赶紧叫过家丁,让他带一队人马火速去宁远城禀报。自己带着几个同僚武官随包猛子来见小公爷了。
姚与贤心里有些犯嘀咕,操江提督远在南京,从来也不曾听说过和辽东有什么纠结,这一次怎么大老远来觉华岛公干了。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倒卖军粮的事发了,也不对呀!那应该是锦衣卫或者东缉事厂的人来呀!看来里面有古怪,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半信半疑随包猛子来到海边,看到学生军修的临时码头被惊到了。
只见一条大约一里的浮桥穿过冰面直通大海,在浮桥的尽头有一个看上去相当牢固的码头。他感叹道:以前咱们怎么没有想到用这个法子呢?用了这个法子,冬天船只也可以往来不绝了。再看到眼前华丽的大海船,心里已经相信了来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应该是操江提督的公子了。他来到船上,发现几个游击将军和参将都在聊天,对他是视而不见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包猛子来到船舱立刻跪下行礼,姚与贤也跟着跪下了。船舱里温暖如春,还听见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好像在劝酒。姚与贤偷眼看了一下,只见几个衣衫单薄的美丽女子正围着一个少年公子在卖弄风情呢。公子怀里还搂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此时正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姚与贤赶紧道:“末将姚与贤叩见小公爷,小公爷安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罢了,唉!父亲太也多事,觉华岛是不是被建奴夺了粮草物资关我徐家何事?非得让我日夜兼程赶来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这里太冷了,那里是人呆的地方呀!”
小公爷停了停张开口接了美人送到嘴边的一颗葡萄,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位将军叫什么来着?”姚与贤忙道:“回小公爷,卑职姚与贤。”
小公爷道:“姚将军,你还不赶快把事办了,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军情紧急你难道不怕贻误军机吗?”
姚与贤还跪着呢,黄胜也不叫他起来。而是眯着眼睛注意这他的一举一动。怀里搂着的正是何湘。此时何湘已经后悔答应扮作小公爷的爱妾了。
原来黄胜早就料到觉华岛的守将会来船上打探虚实,提前做了准备。把自己的船舱弄得奢华无比,还让赵湘和几个侍婢都穿上了华丽单薄的彩衣。几个侍婢年纪太小,黄胜不好意思和她们搂搂抱抱来演戏,才想办法哄骗何湘给自己扮演小妾。
何湘已经知道黄胜所有的凭据文书都是假的,如果守将来船上看出猫腻,不但这一次的计划会流产,说不定还会被朝廷诛九族。何湘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害得黄胜早打好腹稿的甜言蜜语都没有用上。何湘被黄胜紧紧的搂在怀里,感觉到他身上男人的炙热心在狂跳不已,这个大人太不知羞耻,有意无意的往自己的饱满上蹭。何湘也是熟女呀,被黄胜撩拨得有了反应,她感觉浑身燥热,又有些痒痒的。
这时何湘轻轻推开黄胜道:“爷,人家姚将军还跪着呢!”何湘趁机脱离了黄胜的熊抱。
黄胜道:“哦!我到忘了这一茬了,姚将军起来说话。”
姚与贤起身道:“魏国公老公爷心系国事乃是我大明之栋梁,小公爷不远千里来援末将铭感五内。只是前守将金游击突然亡故,卑职刚刚代理守将一职,账目钱粮都是一本糊涂账,实在不知如何与贵部交接?”
黄胜大手一挥道:“所有东西都是朝廷的,都是你们管理,和操江提督府挨不上,我拿你多少钱粮物资都会一一有文书签字画押,建奴大军退后如数奉还,至于你们的账是不是糊涂关我鸟事?到时候只要觉华岛的军民证明,我为了保护这些物资不远千里而来,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罪即可。”
姚与贤终于明白了小公爷来的目的了,原来是老公爷让他来镀金捞名声来了。怪不得花了这么多心思,看来魏国公把最好的家丁都给他儿子带来了。人家又不是给咱们找别扭,我们何苦不成人之美呢?以后和魏国公攀上交情,有朝一日调去南直隶,还不比这个冷得要死,小公爷嘴里鸟不拉屎的地方要强过百倍千倍呀。
早知道是这样,我干嘛还要多事去请示袁崇焕大人呀!那个嫩头青万一不准岂不是让我里外不是人?反正都是朝廷的东西,他魏国公徐家位极人臣,有操江提督的文书和虎符,物资万一有什么损失关我何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