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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瘦高个男子狐疑地看了看小娥、小锦。
“哦?你家的丫鬟还真是金贵,穿戴丝毫不比大户人家的小姐们差。”身后的那位老爷走上前来了,听了朱老爷的话,忍不住指了指小娥、小锦,说道:“苏绣纺绸小袄、点翠嵌珍珠梅花簪子,这是一般人家丫鬟能穿的?”
朱老爷捂着耳朵,鼻子里哼着疼,嘴上却不得不答道:“我乐意给我家丫鬟穿好的,你管得着吗?”
不等这位老爷说话,小娥哭着大喊:“这位侠士,救救我们,他们是匪徒,我们是苏州正经人家的女儿啊!”
钳制着小娥的匪徒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呜呜!”小娥奋力挣扎。
“放开这两位姑娘!”这位老爷没了耐心,怒喝一声。
朱老爷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别管闲事,我和这两位姑娘的恩怨岂是你能管的上的。”
“你们的恩怨我管不上,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这样欺侮两位姑娘,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你骂谁呢!我听你口音就不是本地人,要是再啰嗦两句,当心我让你出不了苏州城。”朱老爷威胁的话听在此人耳中只觉分外好笑。
“苏州城何时变成你的了!”瘦高个的男人冷笑着,随即一银光而闪,钳制着小娥的匪徒闷声不吭的就倒在了地上。
小娥惊诧地回过头去,骇然发现钳制他的人已是双目圆睁,已然没了气息。脖子上一道微不可见的伤口正汩汩地冒出了暗红色的鲜血。
“啊!”小娥惊叫着捂住了嘴。
杀人了?
小娥又惊恐地看向面前的几人。
他们是什么人?
抓着小锦的两人吓得松开了手,小锦坐了起来,看清了眼前,顿觉一惊,他们不会才脱狼窝又进虎口吧。再看向这几人,小锦眨眨眼,又伸手揉了揉,惊叫道:“是您!”
那位老爷闻声,转过头去看了看满脸血污的小锦,皱眉问道:“你认得我?”
“认得认得,北城县大水,您还记得吗?”小锦惊喜地喊道。
那位老爷似乎是回想起来了,说道:“北城县大水那日,在城门口力斥守门小吏的侠女?”
“呵呵呵,我哪是什么侠女。”小锦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沾了满手指的血。
小娥也记起了,这老爷就是那年在北城县发大水时仗义相救的人。
既是第二次相救,小娥也就没那么多心,起身踉跄走到小锦身边,为她擦着脸上的血污。
朱老爷见两方认识,对方又有高手在侧,伸手间就要了一个人的性命,看来肯定是不好惹的。
“误会,这都是误会!”朱老爷能屈能伸,知道这时候不能强硬。
“小娥、小锦,我们这都是认识的,我和她们闹着玩呢。”朱老爷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闹着玩?拿人家姑娘的清白闹着玩?”瘦高个男子出声暗讽。
朱老爷嘿嘿尴尬笑了两声:“不就是闹着玩吗?我们两家是挚交。”
“谁和你是挚交?这三人是朱老爷你雇来的匪徒吧,等你轻薄了我们之后,你就伪造我们被歹人劫持的现场,将罪行嫁祸给其他人对吧。”小锦双目如炬,直盯得朱老爷背脊发凉。
“小锦小姐,别这么说,我……我……”
“你什么?你求亲不成,就想痛下毒手吗?朱老爷,你真当着苏州城是你朱家的了吗?”小锦怒斥道。
朱老爷刷白了脸,看着来路不明的几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再瞄了眼已经躺在地上成死尸的匪徒,他知道今个自己是很难全身而退了。
一咬牙,朱老爷跪下道:“小娥小姐、小锦小姐,几位壮士,我也是一时糊涂,各位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你们要多少钱都行!”朱老爷希望能用钱把此事摆平了。
其余两个匪徒见东家都求饶了,知道大势已去,膝盖一软,也就地跪了下来。
“饶你?你祸害别人时可曾想过饶?我看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竟然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不拿你送官,如何以正法纪?”这位老爷说着吩咐手下将朱老爷三人绑了送官。
朱老爷听见说送官,反倒是冷静了,他最怕这几人像刚刚那般,直接将自己给解决了,如果说要送官,那他可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边几人压着朱老爷三人去了官府,这边那位老爷让人去将停在林子外的马车赶过来,扶着小娥、小锦坐上,护送他们回了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