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认识杨左院判的这样人,也算是不错了。”
把这个放着芸香丸与药材的盒子拿回到屋里后,允央本打算将它放在柜子里。打开柜门时,允央忽然想起杨左院判离开之前曾说过像以前一样,在盒子低下有素绸包,可以用来装芸香丸。”
允央现在想起来,觉得好生奇怪:“自己以前并没有将芸香丸放在绸包里的习惯,可是杨左院判却专门强调素绸包的事,难道说,这个盒子的底部有什么玄机吗?”
于是允央又从柜子那里返了回来,就着窗边亮光好的地方,打开盒子,在盒子底部仔细找着。果然,在把所有的药材取出来后,盒子底下放着一封信。
允央眉头一蹙:“刚才杨左院判已写好一封信,为什么这里还要放一封,什么事还不能一起说吗?难道说这不是一起写的,是因为出现了意外的情况,所以杨左院判才会冒险来到浣洗局表面上是送药,实际是要送他后来写的那封信。”
果然,允央打开这封信时,发现里面的字迹十分潦草,非常像是情急之中写的。
信中的头一句就是:“微臣有愧于娘娘往日的恩情,顿首,顿首。”
允央一见这一句,心立刻悬在了嗓子眼:“杨左院判何出此言呢?他为何有愧于本宫?难道说他对饮绿的心发生了变化,若是这样岂不是本宫害了她一辈子?”
可能是太了解允央的性格,杨左院判在第二句就说明了来意——他想将饮绿接回府去。
允央心里咯噔一下,但是随即又释然了:“当初让饮绿回来,我本就觉得不妥。他们二人情投意和,又正值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这样生生的分开实在是太过残忍。”
想到这里,她就往下看,杨左院判写到:“与吾妻在晴和亭一见,四目相对,默默不得语。但就算是这样以微臣从医几十年的经验来看,吾妻已有了身孕。我们二人成婚才不过一个多月,吾妻一定还不自知。”
“微臣在相见当时并没有告诉她这个消息,微臣以为还是先回给娘娘更为稳妥。”允央看到这里,泪已在眼眶里打转。
她并不是因为杨左院判执意要带饮绿走而感到失落,相反她是由衷地为饮绿高兴。“有几个人能被另一半这样呵护着,惦记着?杨左院判常年在内廷行走,他不会不知道,谁手里有权,谁是汉阳宫里举足轻重的人,他心里透亮着呢!”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阻止杨左院判对饮绿疼爱的心,即使这样做会得罪当朝权贵也在所不惜。”
忽然允央想起了什么,摇头道:“这还用问吗?当初为了与饮绿在一起,杨左院判连士庶不婚都不放在眼睛里。现在他为了保护妻儿又直接开罪了一直服侍的娘娘。试问,当今天下,有几个男子有这样胸襟与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