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突,越发的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现在怎么办?”容明德一直在一旁静静的没有说话,直到此时,才问出了一个大家都头痛的问题。
“容伯,你先从库里再另挑一些比较珍稀的药材出来,备作斗药大会,我另外再想想办法。”
说完,容华转身,对着容明德道,“爹,你怎么看?”原本容华对于斗蒶大会的事情,并没有多上心,只是想着重在参与。但是眼下,他却不这样想了,别人都已经欺到了门前,若他再不反击,那就不是容华了。
容明德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明白了儿子心中所想,他沉吟了一下,“你有多少同盟?看看他们的库存是否有珍药吧,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容家就欠了他们的人情了。”
“那我这去了,这里还请爹爹担待一番,”说到这里,他突地一顿,脸上带出一丝难堪来,“来人这么清楚那些药材的位置,看来我们家……”
“我会处理的,你赶紧去找找别人的库存吧。”容明德明白容华没说完的话,来人选药材选得很巧妙。偷走的两味药材,正是这一次准备斗药的主力,剩下这些被毁了品相的,也是斗药的配角。
“那我去了,”容华微微躬身,转身,吩咐跟在身旁的忍冬,“备马车,去元镇!”
寒山寺后院。
普慧收了院中的药材,仔细地挑着,他前几日在后山偶然发现了一味极为有趣的药材——“变色草”。
这味药材,单独使用,没有任何作用,但若是配上相应的药材,则能随意改变人的肤色,这种改变,是通过调节体内的经脉而成的。它的这一特性,成了许多人制作易容药物的上上之选。然而,这味药材的生长条件极为神秘,至少目前没有人能摸清它的生长特性是什么。
谁也不知道它原本是怎么生的根,发的芽;仿佛突然一夜之间就冒了出来,极为的出其不意。
他眯眼看着手的植株,想起月君对侍弄药材颇有一手。他扬声叫着天音,“天音!来,把这个给你师妹送去,告诉她,若是种出来了,为师教她顶级的易容之术!”
月君看着手中丑陋的褐色块茎,“这是什么东西?要怎么种?”
天音摇了摇头,他也没见过这种药材,刚刚本来想问了普慧再走,却被他两下就轰了出来。“不知,只是听他说这药材极为难种。”
“那,它什么时候下种?哪个季节收获?”月君奇了。
“也不知,听师傅提了下,据说这个药材极为难种,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种过出来。至于收获,好像各个时节都曾有人见到过,它好像发芽即成熟。”
“这么奇怪?”月君一听,兴趣大起,不由追问着,“难道没有人见过它的幼苗吗?”
“没有,它每次出现,都是毫无征兆的。一夜之间就抽了枝,发了芽,若是不采,短短数日就会枯萎,连块茎都不会留下。”
“哦,对了,”天音突然想起一事,叫住了转身欲走的月君,“师傅说你如果能种出来这药,就教你顶级的易容之术!”
“哈!这样么?看来这药材,跟易容术有关呢。”月君兴趣大起,心里却是不担心,她决定将这药材种进空间里。只要自己的等级够,那种出来这药,不过是时间上的事;等级不够,更是时间上的事,更何况,现在空间的药库里,她还有大把的药材等着去换空间等级。
她拿了药锄,同祝芹打了声招呼,就往培园而去了。
天音则是老规矩——陪元学承下棋。
“将!”下不过数十步,天音就已经将元学承逼到了死角,不过这一次,比起以前,已经进步很大了。
“啊!不对不对,我刚刚不是这样走的,走错了!”
元学承照例开始悔棋,然而悔着悔着,他突然想起昨夜祝芹对自己说的一番话来。他伸出去取棋子的手迟疑了起来了,抬眼看着静静盯着棋盘的天音,“你以后还要不要出家?”
原来,昨天夜里,祝芹终是没忍住,同元学承讲了要他打探一下,看天音是否还会出家。话里话外透出了一种属意他当女婿的意思。元学承本就欣赏天音,小小年纪,处事就已经十分的冷定,一听这话,当即心里就是一动。这会儿看到他,却是忍不住开口打探了起来。
天音一怔,抬眼看着元学承。“此话怎讲?”
元学承却是有些懊恼,本来,祝芹是要他小心从旁打探的,可是自己却直直的问了出来,半点弯子也没拐。他摸了摸脑袋,有些沮丧的嗨了一声,“嗨!是我唐突,天音师傅不要在意就是。”
元学承的反应,却让天音心里有了几分明白了起来。以前他于人情世故,并非不懂,而是不上心。如他这般天资聪敏的人,凡事只要开始上心,那自是如鱼得水。
他想了想,缓缓的起身,袖手,对着元学承施了一个后辈礼。
“元叔叔,”
天音一开口,就吓了元学承一跳,怎么突然就开始叫叔叔了?
还没待他反应,天音就又继续道,“我心悦月君,想要求娶于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