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虽然生的威武,却与那李存忠一般面白无须,显然也是个太监。
而能在这暖阁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太监,怕也只有枢密使童贯了——梁师成虽然资格也够,但以他内宦首领的身份,来了也只能站在宋徽宗身后。
听童贯一口叫出‘武松’名字,武凯心中便是一凛,以如今蔡京与童贯等人不睦的现状,显然不可能将那封奏折里的内容透露给童贯知晓。
而那陈冲在东平任知府时,民团还不成气候,压根不值一提——所以很显然,童贯是从其它未知渠道,获知了红巾军与武松的存在。
甚至有可能,他一早就派人去了东平府调查武凯的底细!
看来这朝堂之上,果真没有几个省油的灯啊。
却说宋徽宗听说武凯的弟弟,曾经赤手空拳打死过猛虎,也禁不住生出几分好奇来,挑眉道:“竟有此事?看来悟空禅师的不凡之处,却也有几分传到了自家兄弟身上,若记在书中,怕也算是一桩佳话了。”
“陛下说的是。”
童贯咧嘴一笑,又迅速收敛了,正色道:“陛下,那方腊虽然大逆不道,但毕竟只是癣疥之疾,只需将江浙一带调往河北的人马原路遣回,再辅以乡勇民团,便也足够平叛所用了!”
“至于边军与西军,能不用还是尽量不要调用,一来北方士兵不适应南方气候、地形;二来频繁调度容易挫伤士气;三来辽国近日也在边疆集结了数万人马,虽然远不如我大宋兵精将广,却也不得不防!”
他这一条条信手拈来,显然并未将那方腊放在眼中——想想也是,大宋立国之后,各种民间起义此起彼伏,却从未成果气候。
似童贯这样志在封狼居胥的主儿,自然瞧不上这等无名小贼。
见他说的气定神闲,宋徽宗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不过想到武凯之前的魔头祸害半壁江山的预测,还是忍不住向武凯打听道:“悟空禅师,似这般处置到底是吉是凶,你能否先推算一二?”
武凯这个无语啊,要是什么事都能靠卜卦来决定,还要他这个皇帝有什么鸟用?还要这许多大臣有什么鸟用?!
不过想想这昏君后来听信道士谗言,竟抛开李纲遗下的正规军不顾,带着近万地痞流氓出城迎敌,结果被金军一锅端掉的‘英雄事迹’,他现在会有这等糊涂行为,却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在武凯记忆中,这场起义是童贯带着西军南下才彻底平定的——那南宋名将韩世忠,便是在这次战争中开始崭露头角的。
可万一武凯的记忆有错,或者历史轨迹已经改变了呢?
因此武凯双掌合十,毫不犹豫的道:“启禀陛下,那‘十六字阴阳秘术’颇为奥妙,贫僧也并未完全参透,尤其是这推演国家大事的‘天星风水诀’,更是难以驾驭!前些日子贫僧拼着折损寿数,一连用了两次,如今却是难以为继,怕是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再为陛下推演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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