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英俊的脸上的几个十分明显的巴掌印,让江以诚的脸色瞬间地黑了一圈。
他皱眉,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冷冷地扫了一眼一旁的莫东修,“这是哪来的?”
他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问他这是哪来的……
面前的这个画面,让一旁的陆安苒莫名地觉得江以诚好萌。
莫东修淡淡地抿了抿唇,伸手挡在嘴巴前面,默默地轻咳了一声,“这是……被南烟医生……打的。”
江以诚额头上的青筋狠狠地跳了跳。
南烟那个女人……
前不久抽了他好多鞭子,现在又打他巴掌?
真是当他是病人好欺负是不是?
男人那双墨黑色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的狠厉,“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打我?”
莫东修淡淡地皱了皱眉,叹息了一声,没有开口。
一旁的陆安苒缓步地走上前来,“江以诚,你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抱着南烟,喊着的名字是……冷思涵。”
陆安苒的话,让江以诚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轻咳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
陆安苒默默地抿了抿唇,“南医生说……”
“如果她知道她和思涵有相似的地方,就算是天皇老子去求她,她也不会来这里给你治疗……”
江以诚握着镜子的手微微地一抖,那面镜子应声而落,砸在了地上,“砰”地一声,摔得粉碎。
“大哥!”
莫东修皱眉,一边拿过一旁的扫帚扫地,一边皱眉看着江以诚,“你……”
“南烟现在在哪?”
江以诚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问道。
陆安苒和莫东修对视了一眼,“南医生她……”
“在哪!?”
“在和顾菱月道别……”
江以诚那双墨色的眉倒竖了起来,“道别?”
“对。”
陆安苒抿了唇,“听说,是明天的机票。”
“她要走?”
“对。”
江以诚深呼了一口气,连忙从床上起来,连鞋子都没穿,就直接向着病房外面冲了出去。
那双赤着的双脚踩到了地上碎裂的镜子的碎片,他也浑然不觉。
他跑过的地方,都带着猩红色的血迹。
整个走廊里面弥漫着腥甜的铁锈味。
莫东修扔下扫帚,大步地追了上去。
陆安苒站在原地,看着走廊里面的那些血迹,心里微微地疼痛了起来。
江以诚……
为什么会对南烟要走的这件事情这么激动?
彼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南烟仍旧是一身红衣,但是已经换了一套。
顾菱月轻笑,“似乎从认识你开始,你就一直喜欢穿红色的衣服。”
南烟点头,“红色在心理学上有热烈的意思,也有率性而为的意思,我喜欢这种的生活态度,所以我只穿红色。”
顾菱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真的这么急着走?”
她和南烟才认识没多久,但是她其实很喜欢南烟的性格。
原本她是最急着从澳洲离开的,结果现在最先走的,居然是南烟。
“来这里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如果我知道我和那个女人之间有这么大的相似的程度,我是绝对不会来的。”
说着,她叹息了一声,将一张名片递给了顾菱月,“这是我师兄,治疗过很多江以诚这样的病患。”
“我已经和他打好招呼了,过几天他就会来。”
她洒脱地笑了笑,“对了,帮我祝福江以诚,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