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安心在家养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日的承诺让他放了心,这些日子苏承文脸上的沉色少了许多,心情看起来也还不错,只是面对着肚子越来越大的安清越发紧张。
他把家里所有门槛台阶都铺上了软绵的地毯,在上下楼梯的转角,桌子柜子的尖角地方全部套上了椭圆的软胶套,在安清不知道的时候,他还找安正洪这个大舅哥仔细了解了怀孕时的忌讳,把家里、院子里一切有可能妨碍甚至伤害到安清的不利因素全部清除,以至于许久没见安清的姜如过来时,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你这屋里咋变成这样了,这脚踩上去都不带着地的,一点都不踏实。”姜如有些看着沙发上软绵绵的垫子满头黑线,安清本就娇小,如今捧着微凸的肚子缩在那一片雪白的毛绒里,瞬间让她有种苏承文在豢养猫儿的感觉。
安清也是无奈,姜如已经是第n个问她这问题的人了,刚开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谁家女人没怀过孩子,可是像他们家这么折腾的真心没有,苏承文的小心翼翼让得家里其他人都有些神经质了,所以安正洪出差一回来,沈桂香就迫不及待的搬了回去,每隔上两三天过来一次,却怎么都不愿意住在这边。
如今问的人多了,安清也就懒得解释了,反正说来说去还是逗人笑话。
“你今天怎么来了,前几天不是还说家里有老人过生日,你跟赵大哥回老家了吗?”安清转了话题问道。
“别提了,一说这个我就来气。”姜如原本还笑盈盈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怎么了?”安清稀奇,姜如的脾气可以说是她认识的人里面最好的,她们认识这几年还从来没听说过姜如跟谁红过脸,是谁这么大本事惹得她这么生气?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过生日的是我舅婆吗,她老人家今年已经79了,我们那里又有九过十不过的风俗,所以我就早早带着小文小武和老赵提前赶了回去,想要替老人家操办一下过个大寿,好好的热闹热闹,当时我们这边走的匆忙,所以就没通知家里人,想着给他们个惊喜,可是你猜怎么着,我们回去之后居然找不着舅婆,之前我们两口子给她老人家修的房子居然让他们家小人给占了,那些小的还诓骗我们,说舅婆住不惯楼房非得要搬出去。”姜如气愤道。
“那你舅婆呢?”
“她被那两家小的给撵了出去,一个人住在以前烧炭的窑坑里,里面又湿又凉,她就搭了一床破棉絮睡在石坑上面,我们找到她的时候,正巧她风湿犯了,疼得在地上打滚,我跟老赵才赶忙把她送到了医院,她的手脚肿的大了好几倍,而且还受了凉着了风发着高烧,医生说要不是我们送去的及时,怕是舅婆死在窑坑里都没人知道。”
姜如越说越气,脸上气得通红,“你都不知道,那几个小的找到舅婆之后还一通好哭,说什么舅婆不讲理自己折腾,还说他们想尽孝心都被舅婆骂了回来,当时舅婆烧的迷迷糊糊的话都说不清楚,我跟老赵还以为真是舅婆自己闹腾,结果后来听旁的人说起才知道,他们平日里就可得劲的使唤舅婆,她年龄这么大了,家里上山放牛、喂猪,下地栽稻苗撒菜籽居然还是她在干活,平日里被克扣口粮不说,还得给一大家子十来口人做饭,去年去山上田地里掰玉米的时候还从崖边上摔下来,腿都摔出毛病来了,那几个不要脸的也没说送舅婆去趟医院。”
“他们这么折腾老太太,你们都不知道?我记得你和赵大哥每年都回去看你舅婆的啊。”
安清不可思议地看着姜如,姜如和赵建国的父母已经去世好几年,两边家里就还剩姜如舅婆这一个老辈人,每年逢年过节,或者是老太太过生日的时候,姜如两口子都会带着孩子回去看老人家,怎么会没发现她在家里过这般不好受的日子?
“说起这个我更气!我跟老赵都不是瞎子,要是回去有异常我们能看不出来?还不都是那几个小的使的心眼,我和老赵每次要回去之前都会通知舅婆他们,那几个小的就会让舅婆提前收拾,还给她买了新衣服穿的干净整洁的,我们每次回去的时候,他们也从来不让舅婆干活,等着我们走了之后,他们就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舅婆那人又心软脸薄,从来不在我们面前说这些,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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