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爹,往村子方向走了很久,老爹才开口了,我老爹问道:“赵老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不知道您还能不能记清楚呢?”
赵老瓜一脸疑惑,他说道:“这二十多年前的事,如果是印象非常深刻的,那肯定能记得清楚。杨先生,不知道您所说的究竟是啥事呢?”
“二十多年前,在您捡到您闺女那年的前一年,您应该去过刚才那地方,我没说错吧?”老爹看着赵老瓜问。
赵老瓜则是摸了摸后脑勺,一副苦恼的样子说道:“那地方,我上山采药啥的都会从那儿过,二十多年前也应该去过那地方吧!”
赵老瓜看起来不太确定。
“那我再问你,二十年前你有没有因为累了,头枕在那块儿青石上睡了一觉,还做了个梦,我说的没错吧?”老爹继续问。
这句话让赵老瓜的脸色骤变,他看着我老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哎哟,您可真是活神仙啊,连这您都知道?”
老爹并没有与他解释,而是继续说道:“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您在自己的梦里去了一个地方,见到了一个女人。”
“是……是啊,是有那么个梦,说实话,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个梦我还记得清清楚楚。”赵老瓜说到这里的时候,嘴巴有些哆嗦,他那张老脸是一阵的羞红,可以想象出,梦里究竟生了什么。
“您捡到那个女孩,应该也不是偶然,一定也有人跟你托梦,而且就是那个女人与你托梦的,这没错吧?”老爹说。
赵老瓜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说道:“没错,杨先生,您说的一点都没错。”
“所以,你也清楚,赵燕儿她就是您自己的亲生女儿,每年清明的时候,您都会过来给孩子他娘烧纸钱。”
赵老瓜听到这里他还是点头,过了一阵,他回答道:“杨先生,既然您都已经猜到了,我老瓜也没必要瞒着了。二十年前,有了我家燕儿之后,虽然我说那孩子是我从山里边捡的,但是我媳妇她就是不相信呐,说那孩子长得跟我像,说一定是我跟村里头哪个**的生的杂种,那时候就天天闹天天闹,我都快疯了。”
“本来这事,我想着慢慢地就过去了,谁知道,有一天晚上我跟我媳妇吵了架,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她就吊死了,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挂在我家房梁上。我媳妇死了以后,我那段时间是天天晚上听到屋里边有人在哭,晚上做梦还老是看到我媳妇她伸着舌头翻着白眼,满脸是血,那时候,我都吓得不敢睡。”
“也就是那时候,我正好听邻居说杨家庄那边来了能人,我就过去把他给请回了家,也就是杨长生老先生。老先生过去就说事不大,就弄了一道符贴我屋里,然后,交代让我把屋门给刷上一层红漆,红漆里边加上一包他给的东西,红色的粉末应该是朱砂。我就照做了,从那之后还真就没事了,这不,日子安安稳稳地过了快二十年,就在前天晚上的时候,出事了。”
“出啥事了?”我问道。
“我半夜出去上茅房,看到院里一个人,仔细一看还穿着寿衣,我当时吓得都没敢去撒尿,回去就蒙着被子。你们猜咋地,我早上醒的时候,感觉旁边有个东西,我就看到我老伴她躺在我身边,身上穿的还是她没了那时候的寿衣。”赵老瓜说到这里的脸都变了颜色,恐怕这才是他大半夜从大梨树村跑出去,到杨家庄找我爷爷的原因。
“那现在你老伴在那儿?”老爹接着问道。
“就……就在我那屋的里屋……唉……其实昨天晚上就想告诉你们,但是,这事不知道该咋说,我这不也担心你们昨天晚上会睡不安稳嘛!杨先生,您说,我老伴儿她真是活过来了吗?”赵老瓜脸色难看的问。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走,咱回去看看便知!”老爹给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跟着赵老瓜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可是,到赵老瓜家附近的时候,就现赵老瓜家门口围了一些人,甚至还有些村民过去凑热闹,就看了一眼,立马急匆匆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