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直接将水往桓王的身上泼嘛,乔二公子一定不会出来打你脸的。”
刘温伯斜眼看了看他,一巴掌呼他后脑瓜上:“老子打你脸!”
阿不二话不说,护着头赶紧逃走。
月斜落映雪染房檐,公主府四下宫灯散出的琉璃色将素白的景折出冷暖的清寂。
荷菱裹着被子挨着暖炉,难得睡一夜安稳,奈何梦中闻到一股血腥味冲刺鼻腔,她皱皱眉一睁眼,便见软榻前半蹲着一人,在她床头看她,漆黑夜色血腥味尤为清晰,他手中还有一柄剑闪着银光,点点血色,岂止惊悚!
荷菱张口一声尖叫便要冲口而出,猛地蹭身就往后退,然后“唔!”还没发声就被人捂住了嘴。
“你叫什么?”
“嗯?”荷菱鼻音闷闷从他掌心传出来,努力偏头去看他,这声音简直耳熟,眼睛适应黑暗后,再一看,顿见这人的脸也很眼熟,荷菱姑娘一怔之后陡升戾气,抬手就往他胳臂上狠狠一掐。
阿淫倒抽一口冷气瞬间抽回了手,荷菱旋即抬脚将他往下一踹,抓起枕头就往他脑袋上砸:“大晚上的你盯着我看什么看?他妈的你知道有多瘆人么?啊!?”
阿淫躲了几下想等她安静后再解释,然而荷菱十分狂躁,他完全没办法说话,只能又躲了一下后抓住她手:“好了!”
他身上带有点血气,显然才进来不久,掌心的温度尤低,荷菱一碰到就被激了一下,反射性将自己手从他指下挣了回来,横眉竖目:“你来干什么?掂量仔细了说,不然老子就叫抓刺客!”
阿淫直接提了两具尸体就扔她眼前,荷菱:“……”她脸刷的就白了,颇为惊恐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淫都不明白她在怕什么,她人在悄悄的往后缩,似随时准备伺机而逃,他上前一步,荷菱猛地抓住被褥就将自己掩住,抬手指着他一声尖斥:“你别过来!”
阿淫在原地顿住,表情特别不耐烦:“认认这两人,我稍后将他们扔密林的悬崖下去,然后你再写封手信给我,我转交给姜堰,信上写明,这两人便是昨日刺客同党,已经找到,可由你作证。”
荷菱一呆:“这是要做什么?”
“你想不明白,那便明日问公主,她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瞧瞧这态度,好像有多懒得跟她说话似的,荷菱姑娘一口气郁结胸口,他妈的大晚上提两具尸体过来一身血气的让她认,带着一身的杀气蹲她床前看她睡觉这是什么心态?她都险些以为他这是夜半寻仇来准备杀她灭口,让她好生受了一番惊吓后却是有求于她,结果就是这个态度?是不是找事情啊!
荷菱深吸一口气果断头一扭:“我不写!”
阿淫更不耐烦了:“正经事!”
荷菱抬眼,看着他一字一顿:“不、写!”
阿淫定定看了她两瞬,上前伸手提住她后领子就将人提起来往床下拽,荷菱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欸欸欸,你干嘛,你干嘛!?”
阿淫将人往书案前一扔,砚台往她面前一杵:“快写!”
荷菱恶狠狠的瞪着他,阿淫拿笔竖在她眼前:“你不写,我就把那两人扔你床上去。”
“你这么这么贱?你这是侮辱我!”荷菱切齿想喷他一脸再挠上两爪。
阿淫面不改色:“我就是侮辱你,你写不写?”
荷菱劈手将笔夺过,“你滚开,你打扰到了我思考!”
阿淫压根儿懒得理她,站在一旁不动。
荷菱竭尽所能地掰回场子:“给我燃灯,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怎么写?”
阿淫指间一弹,烛台灯燃了。
荷菱道:“这张宣纸不好用,给我换一张!”
阿淫去搬尸体了。
荷菱立刻道:“不用了!突然觉得用的还勉强,可以将就。”
阿淫又分外淡定的站回了她身边盯着她动。
荷菱垂着头染泪泣诉,她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阿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