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感觉空荡荡的,老人家浅眠多虑,有个孩子,这个家也会热闹许多。
向来喜欢安静的夏睿婷,也开始幻想孩子出生后儿孙满堂的的场景了。
阎伊琳笑了笑,正打算凑趣说几句,脸色突然一变,捂着肚子开始呻吟起来。
“痛——”
夏睿婷微微一愣,立刻按了床头的铃,把阎伊琳扶到床上,安慰道:“忍忍啊,忍忍就好了,医生马上就来了。”
因为住在VIP病房里,医生很快就到了,然后将阎伊琳推到了手术室。
肚子的孩子很大,胎位不正,所以已经说谈好了要剖妇产。
推进产房的那一刻,阎伊琳突然感到了害怕和忐忑,那种想要爱人在身边的心情,特别特别的强烈。
不由捂住肚子,抓着栏杆大喊苏洛然的名字。
可惜陪在她身边的,只有夏睿婷陪在她身边安慰她:“我马上把他喊过来,你放心,还有你父母,我会通知他们,让他们赶过来的,不要担心,乖啊!”
看着夏睿婷,阎伊琳哭的眼泪汪汪:“妈咪,我怕,伊琳好怕啊!”
“没事的,医生麻醉剂下去,不会痛的,放心。”十几年的情分,阎伊琳几乎是夏睿婷看着长大的,她是真的喜欢阎伊琳这个孩子的。
基本上把她当自己的女儿。
阎伊琳被推进手术室后,夏睿婷呆呆看着手术中那三个红色大字,回过神来后赶紧给能联系的人都打了电话,让他们赶过来。
医院离苏洛然的公司很近,加上第一个联系的是他,所以他来的最早。
“妈,怎么样了。”苏洛然从来不是个狠心的人,也许他会生气,会发怒,会有隔膜,但同样的,他也有很多在乎的东西。
比如父母亲人,比如情分。
这一点没有谁比他亲近的人更了解,所以阎伊琳才会出此下策。
看到儿子赶过来,脸上还有汗水,夏睿婷有些心疼,也有些满意。
她养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女人要生要死的,傅青瑶离开了,更好。
替他擦了擦汗水,夏睿婷道:“还能怎么样,不过是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其他人还在大学读书呢,她就要生孩子了,怎么会不怕。刚刚进去,吓的要命,大哭大叫喊你的名字,被医生推进去了。”
苏洛然听罢,微微一愣,看着远处的手术中沉默不语。
阎伊琳小时候胆子特别小,但又喜欢跟在他们这群大孩子身后玩,总是被莫可妍她们捉弄。那个时候的她,每次被莫可妍吓哭了,也不敢告诉父母,不去告状,只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哭。
被苏洛然无意间撞到了,他教训了他们一顿,莫可妍几人这才收敛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阎伊琳特别依赖他,特别喜欢跟着他。
她长得可爱,话不多,静静的像个小尾巴一样呆在他身边,苏洛然也就默认了这个小尾巴的存在。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渐行渐远了呢。
一个小时之后,阎伊琳产下一子,母子平安。
当傅青瑶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车碾过一般。
从头到脚,从骨头到外面的皮肤,到处都很痛。
来不及看周围的环境,就不由闭上眼睛呻.吟了一声,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隔了好半天,积蓄了大半力量之后,才睁开眼睛。
入目是大片大片的红色,红色的幔帐上绣满了精致而繁复的花纹,大片大片相接,似乎想要盛放一声的妖冶。
艰难的微微侧头,不过一个轻轻的动作,整个人就是一阵晕眩,即便躺着也仿佛在不断坠落,下降了十八层似的。
好不容易人轻松了一些,才发现这个床真的很大,大到什么程度,四个她在上面睡都没有问题。
床很西方话,由四根床柱支撑着,帐幔被放下来了,房间的摆设,隐隐绰绰的,看不真切。
只是那天花板上的巨大的水晶吊灯,还有房间一些其他的摆设,让傅青瑶心里满是诧异。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做晚上睡觉之前虽然盖的是欧洲进口的蚕丝被,但是床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还有房间的摆设,怎么突然变了一个样子。
她不是在四川义演么,什么时候五星级酒店变成这个样子了。
满脑子的问号,微微深想,头又开始痛了。
整个人开始晕眩,有一种房间在晃动的错觉。
是了,昨夜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整个房子都在晃动,从梦中挣扎起来的她还来不及睁开眼,就失去了知觉。
难道,四川那边又发生地震了。
然后她被人给救了,所以带到这里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