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公子漠雨、疯游V四海、雨夜黑衣、一切都会好的啊、灵魂燃烧丶、借问酒家何处”诸位爱卿的打赏,谢谢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清风定不负厚望,努力写出一部走心的作品*(∩_∩)*
*……*
我的大少爷啊!你这是真的要疯了么?还是你压根儿就不曾疯过?
德安心里着急,手上却不停,急忙打来了一盆洗脸水,看着已经又有六、七天没洗过脸的赵世儒小心翼翼地卷起袖子,仔细清洗自己的脸庞,像是生怕碰坏了脸上的某个五官之一。
他实在忍不住道,“大少爷,小的说句泄气的话,但不说又不行,你可别怪我,那诗确实是周先生院子里的大丫头九姑娘所续,她是大奶奶昨儿个刚收进府来的,你要是不信,以后可以问大奶奶去!”
赵世儒仔仔细细洗完了自己的脸,他拿起布巾擦干自己脸上的水,拿起了镜子,望着镜中的自己,又似发了痴傻一般,喃喃自语起来,“赵世儒啊赵世儒,你这几年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你究竟还想要怎样?清音何苦愁听客?抱与秦筝一处鸣。你堂堂七尺男儿,竟还比不上一个小小女子,真是玷污了读书人的颜面!”
“大少爷,你没事吧?”看见赵世儒又开始自言自语,德安不由地心里发紧。
当初大少爷得知苏文兰死了的时候也是这样自言自语了一番,然后就突然间发了疯病,把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还打骂下人丫头们。
“我没事。”赵世儒像是从南柯一梦中醒来,长长叹了口气,他放下镜子,又走到桌边,看着那两行娟秀的字迹。
没错,这字不是苏文兰写的,苏文兰的字还要柔美些,而这两行字迹却看起来有些笔法生疏,并且这字柔中透刚,温婉之中透着虬劲,绝不是苏文兰写的。
他深知苏文兰已死多年,此时早已化成了黄土下的一捧沃泥。
“德安,我想见见她……”赵世儒低声道。
“大少爷,九姑娘是大奶奶安排在周先生身边的丫头,大奶奶这几天忙,我也不敢去打扰大奶奶,再等个几天,我悄悄儿去叫九姑娘过来一趟可好?”德安不敢逆了大少爷的意思,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通禀邱娴芝。
他只好先拿话应付着,看看大少爷是什么反应,赵世儒要真是神智清明了,不疯也不傻了,那到时再说也不迟。
赵世儒没吭声,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呆呆地望着院里那株高大的梧桐树,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当年苏文兰在梧桐树下荡着秋千的柔弱身影,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一切恍然如梦,只剩下阳光和空气在身边四处弥漫。
“德安,你现在帮我剃头,回头烧些热水来,我想好好地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赵世儒关上了窗子,就像是关上了对往事的所有回忆。
六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该逝去的早已逝去,不能逝去的只是自己这份不愿面对现实的懦弱的心,赵世儒啊赵世儒,你自以为聪明,却差点儿糊涂了一世。
“哎,大少爷!”德安很高兴,急忙搬来了一把椅子,“大少爷坐!”
高高的院墙外面,杜小九回头看着那面比普通院子高出一倍的院墙,怎么看都觉得碍眼,“阿不,你觉得那院子像不像个牢笼?”
“九儿说像,就像。”阿不回答。
“对了,阿不,你在认识周先生之前都做些什么?我是说,你老家在哪儿,还有,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杜小九一边踩着石子砌成的小路往前走,一边侧过头来看着身边的阿不。
阿不不太爱说话,为人比较沉默,但却能让她感觉到一种无处不在的安全感,阿不看起来长得也很结实,虽然经常低着头,但偶尔抬头的时候露出的却是一对精光闪闪的目光,尤其是阿不的那双大手,布满了鼓鼓的血管,像是用力一握就可以握断一根粗粗铁棍。
“我……”阿不欲言又止,他似乎想隐瞒什么,但看着杜小九望着他时的清澈目光,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突然,他警觉地向旁边跳一开步,朝着旁边树丛后的围墙上大喝一声,“谁?出来!”
这一声大喝中气十足,如同雷鸣狮吼,把杜小吃吓了一跳,她总有那么点感觉,阿不绝不是个普通的下人。
她抬头朝树后的墙头上望去,看见浓密树叶中两个半隐半露的光脑门,这才知道那后面还藏的有人,于是也大声喊道,“出来吧,发现你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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