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脸尤显亮丽。
只见知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毫无隐晦得问道:“听莲,你是不是对我哥哥……”知萱没再往下说,而是故意将“哥哥”二字拖长音。
听莲脸颊微红,忙慌乱得打断说不是。
知萱瞧着她的反应心下一乐,打趣道:“我还没说是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了?难不成你心里有鬼?”
“才没有!”听莲回得斩钉截铁,可气势却短了半截。
让谁,谁都不信。
知萱轻轻用手掩面偷笑,可转眼却想夏容和听莲日日都服侍在身边,知萱心里突然觉得对不住她们,她不是一个称职的主子,豆蔻年华的少女理应早些为她们打算。
听莲羞得脸颊通红,夏容憋着笑,拿出帕子轻扫了下石凳,扶知萱坐下,细细思量道:“小姐,听莲这丫头可没那个胆儿爱慕知行少爷,她顶多就是仰慕。不过,听莲不提不觉得,可今日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宁侯府那日老太太和大夫人明明很中意赵家小姐,可不知为何,过了这么久,都不见有动静。”
细细想来也是,两家长辈都暗地里通了气,对于秦府这等簪缨世家,下个聘礼也勿需劳神准备多久。可秦知行回来也有个把多月了,按理说这事早该提上日程了。为何这么久都没消息?
难不成真像听莲所说的,哥哥心里有了喜欢的人?
知萱和夏容都不约而同得盯着听莲。
听莲忙摆手道:“此事与我无关。”
“那与谁有关?”夏容迫不及待得问道。
听莲不语,只是眸子瞅了瞅知萱,然后伸出右手指了指知萱。
知萱一头雾水,不明所以道:“我?”
听莲重重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无比。
“怎么会是小姐?小姐和知行少爷可是一母同胞兄妹!”夏容不解问道。
听莲仰着脑袋,细细回想着:“知行少爷从小就很疼小姐,可这次少爷回来看小姐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些东西,不似以前那般天真无邪了。”
对于古人近亲结婚已经很无语的知萱,此刻愈加不知所措。她微微愣在一旁,秦知行以前如何宠溺知萱,她是不知。可如今细想来,秦知行对于她的爱护似乎有些过了。遥想楚铉译那日来府,秦知行那般紧张,知萱突然觉得心里没底了。
她定要寻个机会打探打探秦知行的心思,一股脑瞎猜只会乱了阵脚。
知萱本来来翠竹亭窥探哥哥知行和柔姐姐进展的,此时心间却起了涟漪,全无兴致看下去,起身欲行,却突闻竹林间扬起一曲箫声。
“林中有人!”知萱警惕得问道。
夏容紧张道:“方才我们得谈话不会被外人听了去吧。”
知萱眸色暗沉:“此人是用箫声提醒我们,小心隔墙有耳。他的箫声我们能听见,我们刚刚得谈话怕是也入了他的耳。”
“哈哈哈哈……秦家七妹果然名不虚传,鄙人只是想用箫声提醒姑娘,这大宴之日,来往穿梭行人颇多,人多嘴杂,实在不宜在此讨论这等私密之事。”
“你是谁?”知萱问道。
只见那人且行且近,知萱忽见此人大惊。
而那人却气定神闲,翩然而来,自我介绍道:“鄙人正是为那一杯茶而折腰的狄某人是也。”
“你是狄展!?”知萱讶异道。
“姑娘好记性,正是狄某人!”狄展嘴角含笑,双手作揖。
“可是……你怎么会在这儿?”
一个俘虏,能够得皇帝垂青已是不易,何时还能这般自由出入的大臣府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