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不敬业,她该谢过他,然后因为惊吓而来个眩晕,身子最终倒向轿子方向。
便在倒下时,主子正好出来。
将她揽入怀中。女郎扬头,郎君低头,好一出男奸女诈狗血剧啊。
相比之下,还是夫人更高明,她随口编的剧情都比这女郎亲自出演来的精彩……
付清莲轻咬着上唇,她不相信世上有郎君可以对她无动于衷。何况她为了今日,己演习了数遍,如何呼救会让她娇怯怜人,如果奔跑会让她即喘*息,又不至于上气不接下气的沦为粗俗女郎。如何拜谢会让郎君注意到她的身段……一切的一切,都经过她精心的演练。
可为什么……
为什么轿中郎君毫无反应。
难道?不会的,她不相信,她这般相貌,便是整个大盛国也难寻出第二人。她这样的女郎,合该嫁给最强势的男人。合该坐上最尊贵的位置。
帝后之位,便该是为她这样的女郎量身订制的。那个平乐……粗俗名声早己传遍。那样声名狼藉的女郎根本不配坐上帝后宝坐。
“郎君……”见轿中还是没有动静,付清莲目光一沉,下一刻,她的身子微微一晃,随后狠下心下向轿子方向倒去。
殷十八在一旁看着,最终露出佩服的表情。他佩服的可不是付清莲,而是平乐,夫人好厉害啊,没出宫门一步,竟然将整出闹剧猜测的一分不差。
摔了,最终还是摔了。
只是……
“女郎,小心碰伤。”关键时刻,殷十八上阵。在付清莲露出惊恐的神色,惊恐于自己的小脸即将着地之时,终于,有人仗义出手了。
殷十八嫌弃的将付清莲拉起。
按照平乐的既定剧情向下演着。
付清莲心底终于有些担忧起来。难道殷五那般不近人情。若如此,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无功而返,付云给自己的那些好处便会被收回,而且还会被五位兄长嘲讽……
可是下一刻,轿中郎君的声音让付清莲意识到自己的魅力所向披靡……只听轿中郎君淡淡的道。
“可以走路吗?若无法行走,可以入轿……”
他邀请她!付清莲很识时务的做出受惊表情,然后对殷十八摇摇头。殷十八心下鄙夷,心道你找的‘歹人’根本不敬业,哪有吃了一拳便倒地不起的,为了多演一会,他可是只用了三分力道。
还有你那西子捧心状做的那么做作,刚才扑轿子的动作那么生猛,现在倒一副随时会倒的弱质女流样。
还是夫人的话说的好。
生为而女,若活的没了尊严,最终只能沦为家族的工具。
这付清莲,真是白白糟蹋了那个名字。
下一刻,轿帘掀起,露出男人白*皙纤长的手指,只是看到了几根手指,付清莲的心便己跳动的无法抑制了。
做为美人,她从不会主动上前搭讪郎君。因为便是她什么都不做,便有无数郎君想要收她入府。只是那些郎君只将她当成可以随意把玩的女郎,从未想娶她为正妻。她付清莲生的这般美貌,不为正妻,实在是暴殄天物。
可若是轿中的郎君,便是为妾,她也是心甘的。那般的盛名下,也许殷五郎真的是个浊世佳公子,也只有那般的公子才能让她甘心臣服。
付清莲上轿,近了,更近了,最终,她看到了轿中人的全貌。
若以梅比之,梅亦不及他的冷洌。若以兰比之,兰不及他的高贵,若以竹比之,竹不及他的清雅。若以菊比之,菊不及他的傲然独立。
他便是殷裔吗?殷氏嫡了,大盛国的第一任帝君……
这样的相貌,那般的高位。付清莲更加嫉妒平乐了。
“郎君。”付清莲娇怯的拜下。
只是轿中郎君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若不是平乐叮嘱不能让付清莲这场戏白演,他根本懒得理会。这般趋炎附势的女郎,便是生的再美又如何?
付清莲受到了冷遇,可想着对方是帝君。
那身份之高贵,根本不是她这个庶出之女可以相比的。于是渐渐镇定下来,自寻了个角落位置……
轿子再次抬起。
很快到了殷氏,殷裔理也不理付清莲便当先下轿而去。殷十八叹气,夫人明明叮嘱主子给付清莲几分薄面的,不想主子自始至终除了说一句话外,什么表情都没有。
所以说主子什么的大如天啊。
没办法,主子不上戏,只得他殷十八顶上了。
“女郎,此是殷氏,女郎若伤了,可入殷氏让郎中诊治……”属下什么的如尘埃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