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滑稽的抽搐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上眼睛,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眼睛闭上,脸上神色看不出来什么,心中却在翻江倒海。
顾道远这儿子懂得还真不少,真是看走眼了。也不知道村里面出了这么一条疯子鱼儿,究竟是福是祸。自己用不了几年就是要退休的人了,别老来晚节不保,阴沟里翻船才好。唉......
“快点说,别磨蹭了。”顾继海蔽了顾玉龙一眼,又复地把目光放在了两个监督人员身上:“这个问题不难吧,是你们的工作所要求掌握的最基本的东西,今天你们要是答上来就还自罢了,今天你们要是答不上来,我就要告你们玩忽职守,滥竽充数。”
“我还知道区里面新来了一个纪委书记,真要让他抓住了这事作为一个由头想,顺藤摸瓜得下来,你们领导和顾玉龙的结局会是怎么样,暂且不论,反正你们两个百分之百要受牵连的小喽啰绝对好不了。”
“轻者定没有作为,玩忽职守,滥竽充数一名,停职检查,进行再教育;重则定知法犯法,官官相护,徇私舞弊之罪,革除职务,开除党籍,永世不得翻身。至于最后如何选择,你们可要好自思量。”顾继海从不以为,好人就不应该威胁人,更何况,他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过好人。
乡政府派来的两个监督人员是刚从学校毕业没几年的大学生,刚从学校里面的出来的人有两个最主要的特征,其一就是心比天高,满腔的雄心壮志,一心想着要不了多久世界就会围着他转了;其二就是胆小。
被顾继海说得这么吓人的一恐吓,两个人的脸瞬间就苍白了起来,表现得很手足无措,很无助的样子。
他们只是来寻立功机会讨好领导的,可不是来找黑锅背的。顾玉龙再大也还是没有自己的前途大。最后有一个人看着同伴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知道对方是靠不上了,万不得已,一狠心,一咬牙,上前就是对顾继海,口舌清晰,话语流利的道:“我国《选举法》第三条,以及《村民委员会组织法》第十三条都有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年满十八周岁的公民,不分民族、种族、性别、职业、家庭出身、宗教信仰、教育程度、财产状况和居住期限,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但是,依照法律被剥夺政治权利的人除外。”
“那么,作为被村里面两大团体所联合的排挤的他们。”顾继海一指还直愣愣站在那里,不知该继续实行自己的投票权,还是该选择继续隐忍、放弃的小众团体,轻轻询问道:“是属于依照法律被剥夺政治权利的人吗?”
“不是。”
“嗯,不错。”顾继海微笑着,很是老气横秋的拍拍开口那个监督人员的肩膀,赞赏的道:“年轻人就是不错,记忆力好!”由于正厅堂和庭院的地势高差,以致使顾继海很容易的就能够拍到年纪足足比他大一倍的人的肩膀。
那嘚瑟的模样,好像他有多大的年纪似的。
正当顾继海洋洋得意时,坐在庭院里面的顾道远猛然站了起来,道:“继海!”
顾继海循声望去,却见到他父亲脸色凝重的对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