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覃初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听了老大夫的话也没太惊讶,只轻轻点了点头,“还烦请老大夫莫要将我的伤情告诉我娘。”
虽然早晚都会知道,不过让元娘慢慢接受,总比一下子遭受这么大的打击要好。
老大夫颌首,应了下来。
覃初柳又在后堂里扫了一圈儿果然见到沈致远在门边探头探脑,不忘嘱咐他,“沈致远,你若是还敢在我娘面前乱说话,我就乱刀砍死你!”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沈致远却极认真的点了头,“你放心覃姑娘,我保证在你娘面前一个字都不说!”
等元娘回来,大家都已经整理好情绪,为了不让元娘疑心,她硬着头皮把两个包子塞了下去。
元娘付了钱给老大夫,就要带覃初柳离开。
他们刚走到门口,就听老大夫说道,“贺公子,您不给钱在我这里也待了有不少日子了,我这米粮、药材也是要钱的,您若是再不给银子,我这里是留不了你了。”
老大夫话音刚落。一个暗灰色的包袱就飞了出来,好巧不巧,正好落在覃初柳脚边。
“你这玉佩就留作抵押,什么时候你有了银子再过来赎吧。”然后。高高大大的傻蛋就被瘦弱的老大夫推出了门。
“咣当”一声,医馆的大门重重地阖上了。
门内老大夫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我刚刚用了十成的力气推搡主子,他可莫要生气啊。”
身后谷良冷冷地道,“就你那把子力气,就是用一百成的力气,能把主子咋样?兴许主子还巴不得你力气大一点儿,直接给他推倒了从医馆里跌出去才好呢。”
“主子交代的事情你都办完了是不是,跟我在这里闲磕牙,小心等主子回来我告你的状”。老大夫嬉笑着把谷良堵了回去。
医馆内的对方外面的人自然不知,覃初柳见傻蛋被撵了出来,不仅没同情他,反倒存了看好戏的心思。
这傻蛋还真会演戏,就之前老大夫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哪里敢这样把他撵出来,指定是他自己有了什么打算。
果然,就见傻蛋默不作声地拾起包袱,抱着包袱可怜巴巴地蹲在医馆门口,高大的身子蜷成一团,若是身前再放一只掉了瓷缺了齿的空碗,那就更应景了。
覃初柳不想陪傻蛋演戏。拉了拉元娘,“娘,咱们走吧,傻蛋他又不傻,总不会饿死的。”
元娘站立不动,看了傻蛋好半晌。不忍道,“傻蛋是不傻,可他不是受了伤吗?也不知道好还是没好,若是没好咋办?”
说完之后,元娘从袖袋里摸出二两银子。塞给傻蛋,“这银子你拿着,找个客栈先住下,可别委屈了自个儿。”
事情有点出乎傻蛋的预料,他定定地看着覃初柳,覃初柳佯装没看到他的目光,拉着元娘走了。
快走到永盛酒楼的时候,覃初柳才知道高壮说的妥妥的是什么意思。
只见永盛酒楼的马车就停在酒楼的一侧,车夫坐在前面看到他们过来便询问道,“覃姑娘,你们是直接回去还是吃过饭再走?”
覃初柳还没回答,车内就有人开了腔,“吃过饭再走。俺们来的早,还都没吃饭呢,是吧柳柳?”
不是李氏是谁!
原来高壮先李氏一步回了永盛酒楼,吩咐小伙计若是李氏来了千万拦着不让她进来。
若不是看在圆子的面子上,高壮是打算让李氏直接站在外面挨冻的,不过圆子太小,受不得冻,他就让车夫赶了马车过去,他们这才有了个避风的地方。
“这么贵的地方我们可吃不起,我们已经吃过包子了,路边儿就有卖的,素的两个钱,肉的五个钱,你若是想吃,还是买包子划算。”元娘抢先一步答道。
“已经吃过了……”李氏很是遗憾,却还不死心,“吃过了咱们也可以进去喝杯茶不是?”
“人家酒楼里的一壶茶都够咱们辛辛苦苦种上几年地的了,若是你想喝,自去喝吧,我们可喝不起。我娘身上也没啥值钱的首饰,付不上钱也没啥东西好抵押。”覃初柳夹枪带棒的一段话,让李氏彻底没了话,只乖乖闭了嘴。
一路无话,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到屋子里传来梅婆子欢快地话来,“不管咋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吃饭了没有?没吃啊,我这就去给你做。”
然后,梅婆子推门走了出来,见元娘她们已经回来了,笑着迎上前,“你们回来了,正好,傻蛋也回来了,我这就生火做饭,咱们可以吃顿团圆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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