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儿先是瞪了赵兰一眼,然后才笑呵呵地对覃初柳道,“柳柳你莫见笑,兰兰还小,拿啥都当好东西,咱们柳柳肯定看不上眼!”
她刚刚瞪赵兰那一眼,覃初柳和元娘都看到了。
本来一进屋元娘看到炕上的首饰盒子,心里还挺高兴的,不是她贪图那点儿东西,只是觉得俩姐妹处的好,以后覃初柳也能多一个常走动人。
谁成想二妮儿竟然是这个反应,她心里有气,莫非二妮儿当她们是上门打饥荒来了!
元娘松开二妮儿的胳膊,上前把覃初柳从炕上拉下来,也同样笑呵呵地说道,“柳柳确实看不上眼!前些日子我要给她打一套赤金的头面,她说啥也不要,非说那黄澄澄的东西挂一身,就跟怕别人不知道自个儿有钱似的。她的首饰可不少呢,光是银头面就有三四套,她从来也不带,非说累赘。”
元娘这话可一点儿都没夸张,她确实要给覃初柳打金首饰,留着给她当嫁妆。覃初柳死活不要,后来元娘没办法,就给她打了两套银首饰。
除了这两套,前些日子郑掌柜过来。捎来了百里容锦大老远从京城送过来的年货,其中还有一套首饰。
除了成套的,零零碎碎的首饰她也不少。
二妮儿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元娘的话,她被臊的不行,恨不得现在就摘下头上的包金簪子。
刚刚,她还特地给元娘看她这簪子呢!
赵兰也白了小脸儿,覃初柳有三四套银首饰,可是自己一套也没有,原来她还是压过了自己!
覃初柳攥紧元娘的手。心里乐开了花,她从来都不知道元娘说话这般的咽人。
“娘,榨油的钱是给二姨母还是直接给油坊的伙计?”元娘打了头阵,她也不能示弱不是。
“不用,不用。都是自家人,要什么钱!”二妮儿连连摆手。
元娘却是不依,“以前都收钱现在咋能不收钱,我这次和往常一样只榨了一袋子,就按往常的价钱给吧。”
又转头对覃初柳道,“柳柳,给你二姨母一百个钱!”
这可是赤|裸|裸的打脸了。二妮儿刚说自家人不用给钱,元娘就说以前可一分钱都没少给,一下子就把二妮儿堵的哑口无言。
覃初柳大眼笑眯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块碎银子,“二姨母。我没带零钱出来,只这块碎银子最小了,您就不用找了,剩下的银子给兰妹妹和莲妹妹多添些首饰吧。”
说着,覃初柳把那块碎银子放到炕桌上。拉着元娘往外走。
二妮儿定定地看着桌子上那块碎银子,心里百味杂陈。
这块碎银子比她刚刚给覃初柳的那两块合一块儿都还要大。
往家走的时候,覃初柳一直在笑,元娘知道她在笑什么,谷良可不知道,一直追问她。
覃初柳笑够了,把在二妮儿家的事情都与谷良说了,末了她还不忘夸一夸元娘,“娘刚刚特别霸气,果然有钱气势就足了,以后娘也不用去骂街了,看谁不顺眼,就用银子砸他!”
元娘不怒反笑,直戳覃初柳脑门,几个人坐着牛车一路欢笑地回了家。
很快就是新年,小河也回来了,这一个年,他们过得十分和乐。
出了正月,安家村不少人都开始忙活起来了。
每天都能看到以安贵为首的二十来个男人在大河边挖水沟。
崔氏则整日在村里晃荡,说自家的地到了秋天肯定比元娘家的收的多,还说覃初柳没有好心眼子,让他们用孬地种水稻,傻子才听她的话。
她话说的很满,可是等到犁地的时候就傻了眼。
犁旱地的犁铧在水田里总是卷泥,走上几步就得停下来抠泥,又费时又费力。
犁地咬咬牙能坚持下来,可是,紧接着就是种子问题了。
上哪去弄水稻种子啊?
安贵去了几趟镇里,竟然都没买到,眼见覃初柳家已经开始育苗了,她家的育苗棚子还没搭好,种子也没着落,具体要怎么育苗更是一概不知。
这下,崔氏和安贵彻底急了。
两个人几天几夜没睡好,最后商量决定,去元娘家买种子学育苗。
他们还怕她们不肯教不肯卖,先去找了安冬青,安冬青也为难的紧,柳柳自然不是那等小气的,只是,崔氏只想用十个钱买种子,这,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安冬青劝了安贵和崔氏许久,崔氏才松口,最后同意只要卖给他们种子,就可以一个月不用交孝顺银子。
当天,安冬青就带着他们去了元娘家里,刚走到老房子那边,他们就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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