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男娃,然后才是三妹和她,元娘根本什么都捞不着。
她小时候嘴馋,但凡得了什么好吃的都会一股脑吃下去,也不管手上干净埋汰就往衣服上抹。每一次都是元娘给她洗手擦脸,给她洗脏了的衣裳。
小河是被元娘拉扯大的,她又何尝不是,虽然元娘比她大不了几岁。
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二妮儿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脸哭了起来。开始还只是嘤嘤啜泣,到后来便是嚎啕大哭。
覃初柳转头看着赵兰,她脸上无甚表情,一张脸憋得涨红,显然是十分嫌恶屋里的味道。
果然是久病床前无孝子,赵兰有耐心伺候萧白的疯娘,却是没有耐心伺候自己的亲娘!
这样的人,能有多大的出息?覃初柳心里十分不屑。
“兰妹妹,让我娘和二姨母单独说说话吧,咱们先出去。”覃初柳说道。
赵兰如蒙大赦,先一步出了房间。
赵兰没有带覃初柳去她的闺房,而是去了家里招待外客的厅堂。
覃初柳不知道元娘能在二妮儿那里待多久,便也不耽搁时间,开门见山地说道,“兰妹妹,我明人不说暗话,此番前来就是想问一问兰妹妹,萧白既然活着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他还活着?”
赵兰惊诧地看向覃初柳,“你……”怎么知道,话到了嘴边,她才反应过来,忙忙改口,“你胡说什么?萧白明明已经不在了,你,你……”
说着,还真挤出几滴眼泪来。
覃初柳冷笑道,“你莫装模做样了,现下太平镇的永盛酒楼的幕后老板就是萧白对不对?除此之外他还有两家铺子。你隔三岔五就要去太平镇一趟,难道只是去看萧白的娘这么简单?你莫把别人都当成瞎子、傻子。”
她说的越多,赵兰的脸色越苍白。
“还有你那大大的包袱,里面除了给萧白的娘带的东西,定然还有给萧白|带的对不对?”覃初柳还不罢休,继续说道,“你要是不承认,咱们现在就把包袱打开,看看我有没有说错。”
赵兰身子微微发抖,萧白叮嘱过她不要把他活着回来的事情说出去,就连覃初柳也不要说。
可是,即便她不说,覃初柳不还是知道了吗?
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没说,那定然就是萧白那边暴露了。不行,她要赶快去镇上告诉萧白。
“赵兰,你莫要帮着萧白做了错事。”覃初柳也无需她回答,只兀自说道,“他过家门而不入,家有疯母也不回去照看,遭遇祸事不仅生还还有了那么大的产业。这些你都知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就不怀疑他在外面做了坏事?”
“不,萧白他不会做坏事的,他是好人!”赵兰终于开口说话,急急为萧白辩驳。
“因为他帮你惩治了作恶的父亲,救回了你们娘,还帮你夺了掌家的权力,所以你认为他是好人?”覃初柳目光灼灼地看着赵兰,看着她的表情由惊骇到惊恐再到失魂无措。
没错,她就是要让赵兰慌乱,越乱越好。最好她前脚刚走,赵兰后脚就去镇上找萧白。这样慌乱的情绪影响到萧白,萧白也定然不会无动于衷。
只要他有所动作,贺拔瑾瑜派去监视他们的人兴许就会发现蛛丝马迹。
赵兰双唇颤抖着还要说话,这时候就听厅堂外元娘喊道,“柳柳,咱们该家去了。”
覃初柳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椅子里的赵兰,“你好好想清楚,不要助纣为虐!”
说完,她便急步出了厅堂。
元娘站在院子里,眼圈儿红红。覃初柳赶紧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娘,你哭过了?”
赵兰坐在厅堂里,透过没有阖严的门缝,看着元娘和覃初柳越走越远,直到她们坐上牛车离开,她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边跑还边喊车夫,“快备车,我要去太平镇。”
半个月后,覃初柳收到了贺拔瑾瑜送过来的信。果然如她料想的那样,萧白也慌了,一直按兵不动的人终于也有所动作了。
萧白派人往京城送了一封信。
不过,对于贺拔瑾瑜和覃初柳来说,事情也只有这么一点点儿进展,那封信上写了什么?信是送给谁的?贺拔瑾瑜统统查不到。
最后,贺拔瑾瑜也只宽慰覃初柳,稍安勿躁,莫要多想,只要萧白有异动,他们早晚查清楚他的目的,查清楚萧白幕后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是,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下一刻的巨大变化,很可能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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