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姑娘,不好了,你爹来了!”蒋大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弯腰气喘吁吁地说道,“快,快进庄子了!”
他怎么来了!
“冬霜,你看好院子,谁都不让进,我娘醒来也别让她出去。”覃初柳交待冬霜。
冬霜应下,她这才带出了院子。
谭绍维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连下地走动都不行,大夫也说要静养。
可是,他哪里能躺得住。
一想到他在床上躺一天,这辈子就少一天和闺女相处,他就抓心挠肝地难受。
终于隆盛酒楼纵火的事情解决了,覃初柳也没有理由撵他走了,他便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来了庄子。
宁氏到底不放心他,派了一个小厮一个丫头来伺候他。
小厮名叫康平,这几年一直跟在谭绍维身边,谭绍维每每出逃被抓,他功不可没。
丫头名叫翠微,今年十六岁,在整个国公府的同龄的丫头里算是出挑的。宁氏让她来伺候谭绍维,目的不言而喻。
谭绍维原本死活不要翠微,宁氏只一句话,他便没了办法。
宁氏说,“若你不带着翠微,那我便不准你出府,等你伤好了也不准!”
“康平,到了没有?”谭绍维有些不耐地道。
这路怎地这般长,走了这么半天也不到。
他身上有伤,车夫不敢把车赶得太快,听他如此问,康平也只在车外喊道,“公子你莫急,马上就到了。”
又是马上,这都是第几个马上了!
谭绍维气闷地闭上眼睛,一边的翠微打开车帘子往外瞅了一眼,柔声说道,“公子。真的快到了,我已经看到前面的庄子了。”
谭绍维只以为她是在诓骗他,并没有理会。
走着,走着。马车突然嘎吱一下听了,谭绍维躺在那里倒是没什么,只可怜了翠微,她坐在一边一个不稳就扑了下来。
好巧不巧,正好扑到谭绍维身上。
“啊……”翠微惊恐地尖叫。
“嘶……”谭绍维疼得龇牙咧嘴。
“哈……”掀开车连正好看到这旖旎暧|昧一幕的覃初柳嗤笑一声。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覃初柳并没有如平常小姑娘撞破这种事的尴尬,而是睁大眼晴看着谭绍维和趴在他身上的妙龄少女。
“呦呵,大叔,您一大把年纪了,真是艳福不浅啊”,覃初柳戏谑道。“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和小姑娘亲|亲我我。”
翠微听了这话,慌忙从谭绍维身上爬起来。她太慌张了,手在谭绍维身上胡噜了好几下才爬起来。
这可苦了谭绍维,他身上本就疼。被翠微这么一碰触,已经疼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二公子,二公子你没事吧?”翠微见谭绍维这个样子也顾不得尴尬了,从自己衣襟里掏出帕子就给谭绍维拭额头上的汗。
覃初柳听蒋大鹏说谭绍维来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想也不想便拦住了马车,她本是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谭绍维骂走的。可是掀开车帘一看,还有意外收获。
这下,谭绍维自己把不能留下的理由送来了。
谭绍维疼的说不出话,只咬着牙直吸气。
过了好半晌,谭绍维才缓过劲儿来,艰难地抬起手挥开翠微。
“柳柳。你不要误会。我,刚才,她……”
“大叔,你不必如此惊慌,这是你的家务事。没有必要向我解释。”覃初柳毫不在意地说道。
她这样说,并没有让谭绍维放松下来,“柳柳,翠微是我娘给我的丫头……”
覃初柳十分高深地“哦”了一声,依然不咸不淡地说道,“大叔,我说了,这是你的家务事,莫说是你娘给你的丫头,就是你娘给你的媳妇,与我有什么关系!现下时候不早了,大叔你现在调转马头,在天黑关城门前还能赶回去,否则,就只得露宿街头了!”
这是不打算收留他了!
谭绍维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试了好几次也没有成功,反倒又折腾出一脑门子的汗来。
“这位姐姐,你别光看着啊,赶快扶你们公子躺好了,”覃初柳指挥翠微,然后又对外面的康平道,“赶快回城吧,在晚可就回不去了。”
最后,她才笑嘻嘻地对谭绍维道,“大叔,你还是赶快回去吧,你这样留在庄子上,不知道要给庄子带来多少麻烦呢。再说了,庄子上的人都淳朴,你们整日这样,对庄子里的人也不好!”
谭绍维抬了抬手,想唤住覃初柳,可惜门帘子先他的话落了下来。
“公,公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翠微并不知道覃初柳的身份,只以为谭绍维这是看上人家小娘子了,这才死皮赖脸的过来。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们二公子年纪虽然大些,但是风姿绰约,容姿风|流,府里上上下下谁不喜欢。这么些年二公子对府里的姬妾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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