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张氏会主动让他去朱氏那里,大海自然欣喜若狂,小意与张氏说了些好听的,这才出了房间。
等大海走了,张氏的脸马上就耷拉下来,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乖儿子,娘有了你,还怕什么?”
安贵也没糊涂,虽然答应让张氏管家里的钱,他也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张氏。毕竟名义上是分了家的,他只让张氏管着元娘、小河他们每个月给的孝顺银子。
秋收的银子还有他的棺材本儿可一点儿没露。
张氏心里也清楚,却一点儿都不在意。等她生了儿子,家里的一切还不都是她儿子的,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现下手里的银子除了家里的日常花用,她每个月可是能挥霍不少呢。
手里有银子她自然是闲不住,整日想着去镇上逛逛,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是又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只得按捺住自己的想法,每天都在纠结中度过。
安贵家里发生的这些事覃初柳自然不知道,她只关注家里发生的大事。
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覃初柳只要一想就要笑出声来。
“元娘啊,我看着绍维那孩子也挺好的。他也知道错了,差不多你就原谅他吧,两个人总这么吊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梅婆子苦口婆心地劝道。
她实在是看不过眼了,早些天谭绍维挨打。她以为也就这么一次,元娘平素看起来可挺柔和的啊。
谁成想自那日之后,元娘好像变了个人,谭绍维脸上的伤就没下去过。
现下一张俊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元娘低头做绣活,摇曳的火光照着她的侧脸,就见淡淡的红晕从她的双颊晕染开来,最后蔓延到脖颈耳根。
“梅姨你不懂,我自有分寸!”元娘没抬头,讷讷地说道。
梅婆子不服气。“我有啥不懂的。你们孩子都这般大了,他就是犯了天大的错,看在柳柳的份上也该原谅他才是啊。”
“哎,梅姥姥,这里面可没有我的事儿”。覃初柳赶紧把自己摘出来,“你也知道我都这般大了,年后就要嫁人了,原不原谅他跟我也没啥关系,这事儿还要看我娘自己的想法。”
对于她好不知羞地说自己要嫁人,元娘和梅婆子早已经见怪不怪。
梅婆子摇头叹气,“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叫我省心。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啊,夫妻情分不易,要珍惜才是啊。”
元娘还是闷不吭声,只脸色更红了。
覃初柳看在眼里,心里想笑。她娘现在含羞带怯的小摸样,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脸的思|春模样。
这些天谭绍维总是被打,缘由多多少少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早前她不过是无意中说过他来强的她娘也没办法,没想到谭绍维竟然将这一句话贯彻到底。
既第一天挨打不死心之后,他几乎每晚都要耍一次流氓,自然。结果就是一次比一次惨。
不过谭绍维脸上的笑容却更加开怀,覃初柳心里琢磨着,谭绍维就算是没占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摸摸小手啥的他肯定是得逞了。
其实,事实比她想的还要令人血脉贲张。
谭绍维他已经睡到炕上了,虽然和元娘中间还隔着楚河汉界,但到底挨得更近了。
黑夜漫漫,心里的人儿就睡在一边,谭绍维他怎么能按捺的住。于是,他总是在子夜时分,元娘睡的最熟的时候悄悄地钻进元娘的被窝,抱着元娘睡到早上。
早上元娘总是比他醒得早,谭绍维一顿打自然是跑不了的了。
早前贺拔瑾瑜劝过覃初柳,以后她嫁去了辽河郡,小河也娶了妻,梅婆子还有戚老头儿,家里只元娘一个人孤孤单单。
既然这样,还不如在她出嫁前让元娘和谭绍维和好,这样元娘以后也有个人作伴儿。
开始覃初柳还十分不乐意,不过见这些天谭绍维那傻样儿,心就软了。
明知道他们早晚都是要和好的,为什么不能让他们早一天和好呢?人生那么短暂,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闹别扭上。
这样想着,覃初柳便决定帮谭绍维一把。
于是从元娘房间里出来之后,她去了贺拔瑾瑜的房间,这个时候谭绍维正和贺拔瑾瑜下棋。
“这个臭小子怎地这般不孝顺,连赢了我四回了,这回若是再赢,看我怎么收拾你!”谭绍维也就能在贺拔瑾瑜面前威风一下。
不凑巧,这话正好被刚进门的覃初柳听到了。
“你也就能欺负欺负老实人!有本事你这话跟我娘说去!”覃初柳冷着脸站到贺拔瑾瑜身边对谭绍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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