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太后却仍在喃喃自语,“不过,那又如何,她到底还是没有胜过哀家,哀家才是这后宫的主人,哀家富贵荣华了一辈子,而她呢,估计连骨头烂的都成渣了吧,哀家比她多享了这二十年的荣华富贵,也算是值了,值了,哈哈!哈哈”
太后高声大笑着往殿外走去,俨然已经疯魔。
众人因为惊讶竟然一时间无人拦她。
直到她走出大殿,高亢尖锐的笑声仍在继续。
齐宸靖并不在意太后出去。
反正她也出不了皇宫。
没有了孙忠,太后身边的一众爪牙成不了气候。
老宗正问齐宸靖,“安王,您说的我们做臣子的都懂,只是这………”
只是实施起来会困难啊。
皇上从龙椅上站起,不紧不慢的走出来,俯视着老宗正,冷哼,“老宗正,这么快就对齐宸靖俯首称臣了,你们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老宗正脸色僵了僵。
皇上又高高在上的看着其他人,一一点着刚才出言支持过齐宸靖的人,“你,还有你,朕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你们平日里口口声声所说的忠心耿耿,真是可笑。”
被他点到的大臣们低下了头,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确实不好出言反驳。
今日一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
他们前一刻还口口声声支持皇上,给安王定罪,后一刻又发现皇上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他们又转身支持安王。
虽然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可是这种顷刻间转投的做法还是于他们一直受教的圣人之道有些违背。
老宗正却一反刚才的僵硬,出言反驳道:“这话说的好没道理,臣一直忠于的是大梁皇室正统,忠心的是对太祖皇帝辛苦打下的江山,安王是先皇唯一的皇子,对他称臣有什么不对?”
他向齐宸靖拱拱手,又道:“若是明知道你不是皇室正统,还非得俯首称臣,才是不忠,不忠于太祖皇帝,不忠于先辈们辛苦打下的江山,知错而改,有什么错!”
对,知错而改,有什么错!
原本低下头的大臣又重新挺起了胸膛。
他们没错,若是明知道错了,还坚持往前走,才是违背了圣人之道。
皇上狠厉的盯着老宗正,“朕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竟然这么能言善辩,只做一个宗正,还真是委屈了你!”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的说忠于太祖皇帝的江山,那就不要后悔,希望你们到了地底下见到太祖皇帝的时候,还能坚持这份忠诚!”皇上看了众位大臣一眼,冷笑着回了龙案后头。
什么意思?
众人一头雾水。
齐宸靖的脸色却猛然一变。
下一刻,大殿外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以及兵器相接的清脆声响。
殿内瞬间涌入了大批同样身着黑衣的护卫,手持长剑,瞬间将殿内站着的人包围了起来。
皇上满意的挑起了嘴角。
“这些是朕一手训练出来的燕卫和影卫,不知道比你的鹰卫如何?”皇上抚摸着手腕,一副期待的样子。
齐宸靖皱眉。
皇上却笑了,“安王串通老宗正谋反,带鹰卫杀入宫中,杀死了参与朝会,不肯屈服的大臣们,最后朕的燕卫和影卫浴血奋战,才将安王一党拿下,你说,朕这个说法昭告天下,可合适?”
被包围的所有人瞬间色变,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皇上这是摆明了要将他们所有人都一网打尽。
等杀尽了所有人,他再昭告天下,说安王齐宸靖谋反,杀害了所有参加朝会的大臣,将所有罪名往安王身上一推,而他则成了被迫自卫,且为了还遇害的臣子们一个公道,不得不弑杀弟弟的可怜帝王。
到时候所有在大殿的人都死光了,再也没有人知道皇宫里发生的所有事,而皇上的身份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一箭双雕,好狠毒的计策啊。
那些反应快的老臣们心里都倒吸一口凉气。
而有些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皇上话中含义的人,如徐东等人则扑通跪下来,爬着到了台阶下,,“皇上,皇上饶命,臣一直忠于的就是您,从没有二心,还请皇上饶命,臣,臣愿意做安王谋反的见证人。”
“对,对,臣证明确实安王谋反,杀害了各位大人。”
几个人忙不迭的表着忠心。
皇上眯了眯眼,“哦,是吗?”
徐东点头如捣蒜,“是,是,臣的忠心日月可鉴!”
皇上嘴角扯了扯,“既然如此,你就先做安王谋反的第一个见证吧。”
他向离徐东最近的影卫挥了挥手。
徐东大喜过望,“谢………皇………”
上字尚未出口,便觉得心口一凉,一柄长剑已经穿胸而过。
徐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皇上………你………”
皇上背着双手,走进他,“做第一个被安王杀害的证人!”
徐东双眼暴睁,死绝而亡。
皇上冷哼一声,接着挥了挥手。
扑通,扑通,影卫们手起剑落,刚才跪下求饶的几位大臣瞬间全倒在了地上。
这样首鼠两端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他保守秘密。
皇上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
今日殿中所有的人,都必须得死。
被包围着的大臣看向地上的尸体,虽然对这些人并没有好感,但却不免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悲伤,以及从心里渐渐升起的寒意。
皇上毫不留情的转身,下令,“杀,一个不留!”
影卫们上前,燕卫们护卫外层,齐宸靖带来的鹰卫们则迎了上去。
殿内瞬时间战成了一团。
兵器相碰声,哭喊声,大殿内顿时乱成了一团。
齐宸靖仍然背着双手,看着鹰卫们尽力护卫着殿内大臣的安全。
他则转身看向皇上,“齐宸宇,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的进宫吗?”
皇上昂着头,哼了一声,“齐宸靖,难道只有你有准备,朕就不会有后手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