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倾月掏了掏耳朵:“唉,我胃都不疼了。睡觉!”
谭若汐今晚明显的就是找死,没事找事,容倾月很生气,她本来胃疼就不舒服了,想早点睡的,结果现在房间睡不成了,又要换地方,都是谭若汐!
云修离进屋查看了一圈,微微勾起唇角。
谭若汐这个药……好像还是不错的。
参杂在熏香里,而且药效好像……嗯,可以试试。
于是容倾月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虽然换了一间房间,可是温差也没这么大吧?
“我好热。”她简单的表述。
“嗯,我也是。”他应道。
“不对啊。”容倾月奇怪起来:“什么情况啊,明明是冬天啊,为什么这么热,是不是地龙的温度太高了?”
“你除了热……没有别的感觉了?”云修离挑眉。
“别的感觉?”容倾月挠了挠脑袋:“没有。”
没有?怎么会呢,那药没有起效果吗?
“可是我有。”
于是容倾月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啊?你是什么感觉呀?”
接着,人就被扑倒了。毫无征兆的被扑倒了。
容倾月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感觉,我擦,春!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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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若汐被送走以后,闻人慕居然是最高兴的一个。
容倾月表示我擦谭若汐的人品真的是太差了,她和闻人慕才认识几天啊?居然就被闻人慕讨厌上了!
闻人慕得知两人似乎是要出门,很有义气的答应替他们保守秘密。
只不过……
容倾月眨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走的?替我们保守秘密,难道没有什么要我们做的?”
闻人慕轻笑,真是个聪明人。
“别管我怎么知道你俩要走的,我也确实想求你们一件事。”
求?
容倾月斟酌着这个字眼,笑道:“说说看。”
“闻人族日后败了……”他低声道:“保我一命如何?”
容倾月低笑,没有去理会他的后半句,而是觉得前半句话特别有意思:“你可是太子啊,你在和你的敌人说,你们以后会失败,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呀。”
谁知道闻人慕特别大度的笑了笑:“成了,闻人族是个什么状况我还不知道吗?兴衰而已,我看得透,只不过……说实话,我真不想死。”
容倾月挑挑眉,太子不是应该身先士卒嘛。
闻人慕看到她的表情,慌忙摆手:“我跟你说,我胆小,我怕死,看着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你千万别杀我成吗?”
闻人慕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容倾月是知道的,对于他提出的……她不问也明白。
闻人族那位君上是必死无疑的,而嫡系血脉,只有闻人慕一个了。
他知道自己国家得到这样的下场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是他真的不想,让这一条血脉就此灭亡。
容倾月看着他摇摇头:“闻人,有时候,我不可以心软的。”
这话一点没错,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虽然闻人慕现在不是她的敌人,可是总有一天是的,他们迟早会在战场相遇。
“那不杀我,让我以后跟着你们吧,如何?”他耸了耸肩:“把我放在你俩眼皮底下,反正我死了你俩肯定还没死,到时候就不用害怕了。”
这个可以有。
容倾月目光略微柔和了下来:“我……尽量吧。”确实舍不得这个人死呀。
闻人慕一愣,突然得到了容倾月的许诺,似乎还有点不习惯。
方才不是不答应的么,现在突然又答应了,女人心还真是难以捉摸。
容倾月叹了口气,她……不是心软,这也不是妇人之仁,虽然……虽然她知道,所有人都会告诉她,斩草就要除根,留下闻人族的太子殿下,这不是摆明了找死吗?
万一哪一天,这位太子殿下带领闻人族又复兴了呢?这不是给子孙后代添麻烦么?
可是容倾月直觉里觉得,闻人慕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她却又不敢拿云流城开玩笑,所以,她只说是……尽量。
给自己留有一定的余地,是最好不过的,她只能尽量。
“行了,得你一句尽量真难!”闻人慕转身,摆摆手:“你俩走吧走吧,等你俩走了,我也该回去了,下回见面还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我还死没死,不过我要是没死,你可得保我哟。”
容倾月见他从容转身离开,突然间眼眶莫名湿润了。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她无权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