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嘴唇贴在一起再无嫌隙,傅斯年用力吻季半夏,而她也用力吻他,两颗伤痕累累的心,终于在如水的月色中得到了安慰,得到了救赎。
直到傅斯年进入的那一瞬间,季半夏才意识到她有多渴望他。
她渴望着他,一年,两年,三年,她所有的等待和渴望,都化成此刻温柔的缠绕。
然而,浓情蜜意之时,傅斯年突然停了下来。
“唔……斯年……”季半夏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地表达不满,她轻轻扭动着,催促着他。
傅斯年极力控制着自己,他额头冒出汗珠,轻喘道:“半夏,不行,没有安全措施……我不能让你怀孕……”
最后的最后,两人只是躺在床上闲话家常。
三年的时间太长,他听她讲述怀孕的辛苦,差点难产的惊险,听她讲阿梨的可爱,调皮时的淘气。
“斯年,你呢?你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季半夏偎在他怀里,轻轻拨弄他的头发。
“我?”傅斯年低头亲亲她的鼻子:“我的生活只有四个字:行尸走肉。”
他感慨地搂紧她:“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你了。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季半夏也很感慨,冥冥中自有天意,真心相爱的人,最后一定会走到一起。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你这个自私的坏蛋!”她用力捶打傅斯年的胸膛,发泄自己的不满。
傅斯年握紧她的拳头,郑重地看着她:“半夏,你要想清楚,和我在一起,意味着你只能有阿梨一个孩子。”
“不用想,我愿意。”季半夏把头埋进他的怀抱,声音带着点鼻音:“你有病也好,健康也好,你瞎了瘸了,老年痴呆了,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傅斯年还在给她泼冷水:“半夏,你必须知道,阿梨的病,不一定能治好……”
阿梨如此脆弱,说不定哪天就会遭遇不测,这意味着季半夏今生可能都不能再当母亲。
“能治好,是我们的幸运,不能治好,也是我们的命。斯年,我认了。”季半夏看着傅斯年的脸,轻声道:“我以前一直渴望有自己的孩子,现在我有了。我懂得了做母亲意味着什么,哪怕我不能看到阿梨长大成人,生儿育女,至少我感受过做母亲的喜悦。我亲手抚养了我的孩子,我尽我最大的力气做到了最好。和我在一起的每天,阿梨都是被爱的。对她而言,这就够了,对我而言,这也够了。”
“半夏!”傅斯年用力抱紧怀中的女人,这世间始终你好,对他而言,这世间,也只一个季半夏,能让他从内心深处感到幸福和满足。
两人静静相拥,客厅里突然传来季半夏手机的铃声。
季半夏侧耳听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斯年,一定是宋禛打来的。我跟他,约了晚上一起看电影。”
她起身准备去接电话。哪怕爽约,也要给人一个交代呀。
“不许去。”傅斯年从背后搂紧她的腰:“我老年痴呆了,你也要跟我在一起。刚才说好的。”
季半夏失笑,她真是很久很久没见过傅斯年这么孩子气了。
她转身弹弹他的脸:“我去告诉宋禛,我和你又在一起了。而且,他是阿梨的主治医生,阿梨的病,在他手里还是有希望的。即使为了阿梨,我也该去一趟。”
傅斯年想了想,也起身穿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季半夏嘟嘴:“你跟着一起去算什么?示威吗?宋禛人挺好的,我可不想做得太难看。”
“那我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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