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文卷之气法门。之后又有大儒不断的融会百家之术,创出入浩然正气,金口玉言等等儒法门,最终形成了现在昆仑三界所修练的儒家大道法门,而古儒之法也因此没落,没有人再去修练此法。
现在竟然有人还会修持这种古儒之法,而且修持此法的人还是一名土生土长的魔界魔人,这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置信,更让人难以置信的就是这名魔人显然已经修练有成,而且还五德化五行,胸中凝聚了道德之气。能够修练到如此地步的人,只有真正那种能够明了五德真意的大儒,并且掌握真正古儒传承的人。不过从这青年文士的表现和处境来看,显然他并没有获得古儒之道的传承,只是得到了修练古儒之道的法门,而如何运用古儒之道孕化而成的道德之气,他似乎并不清楚。
在昆仑三界古儒之道大多失传,就算是昆仑三界儒家最后一处道场致远堂恐怕也没有关于古儒之道的详细传承。不但修练法门不全,就连一些运用法门也都消失在无数后来融会诸子百家形成的儒家仙道法门之中。否则的话,若是眼前这青年文人知道自己胸中这股道德之气完全施展出来,能够轻而易举的让整个千君城的魔道之人化作灰烬的话,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像是古儒士那样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不过,若他真的施展出这儒家道德之气,魔界所有人恐怕都不能淡定了,不单单只有魔界,就连佛界、仙界恐怕也都会为之惊惧,因为这儒家道德之气不单单能够辟邪诛魔,还能够破除万法,可以说只要在三界五行之内的法力神通都能一言呵散。
“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阁下对这字画卷如此看重,本座也不好再过强求。可惜难得见到这王羲之父子六人的合撰尺牍和顾恺之的画,不能拥有实在可惜!可惜啊!”徐长青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举动而恼怒,反而同样托手以儒家仪态回礼,好不掩饰心中情绪,语气充满了遗憾,说道。
闻言,那青年文士不由得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长青,他显然没有想到竟然也会在魔界遇到一个对儒家礼仪有所了解的人。在回过神后,他立刻变得激动万分,这对他而言就好像一辈子生活在一个完全说不同语言的国度中,忽然遇到一个会说家乡话的人,一种想要将心中所有秘密全部倾诉的冲动瞬间溢满心头,让他难以自制。所幸他的心境修为颇为高深,硬是将他那积累了多年的倾诉**给压了下去,让自己尽量恢复平静,上前两步,说道:“没想到在这魔界之中还能见到同道中人,实在让鄙人惊喜万分。鄙人姓夏,名知节,字守义,家中排行十四,大人称呼在下十四郎便可,还未请教大人尊称?”
“张元,字义常。”徐长青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生迂腐之气,不由得一笑,随后将自己在世俗人间应付科考时伪造的身份告知,跟着又指了指那架上的字画卷,道:“你我既然以此字画卷相见,便是缘分,不必用什么大人、鄙人之类的称呼,完全以文士之言相交,如何?”
“甚好!甚好!”徐长青的言语正好称了夏知节的心意,他哪会反对,立刻点头应道。
徐长青又道:“守义,既然以十四郎相告,那么我也托大一点,十四郎便称呼我为兄便可。”
“十四郎见过义常兄。”夏知节以晚辈之礼行之,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必如此重礼!”徐长青没有直接用法力,而是伸手将其托起,随后问道:“敢问十四郎,这些字画卷是从何而来?”
“此乃家祖从世俗人间带来之物。”夏知节如实告知这个疑问,随后朝客栈主管夏无界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随后又略带考验一般,说道:“虽然小弟喜爱这些字画卷,只可惜在这魔界之中曲高和寡,无一知音,余又深恐自身见识不足,不明这些字画卷的真意,还望义常兄能够指点一二,为小弟品评一番,也好让小弟长长见识。”
虽然夏知节表现得很亲近,但骨子里还是充满了怀疑,就如同徐长青感到这样一个魔人世家会出现他这样一个异类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他也同样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周身魔元气息浓厚无比的魔道强者能够对这些字画卷非常了解。
徐长青自然也明白这夏知节的想法,同样抬手示意罗乾出去,然后并没有选择桌上的绢本和画绢,而是走到了架旁,随手抽出了一卷竹简,见到竹简上的内容乃是荀子所撰礼论中的本原三礼,于是便按照自己的理解直接讲读了起来,而夏知节听后也逐渐沉迷了进去,摇头晃脑,一脸陶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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