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娘是在六年前突然出现在杭州的,那时候的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却凭借其高超的舞技与琴技,当然还有她那倾城倾国的相貌,一鸣惊人,将原本只能在那七间青楼中排在末尾的潇湘苑,一举推到了前列,致使其他几家楼子黯然失色,生意少了许多。”
杨子衿说完顿了顿,看了看梅应宇,却发现他的表情并无什么变化,便又接着说道:“这一切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可是在这青楼妓馆之中,柳媚娘的身上却发生了一件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柳媚娘无论是出局还是在楼内接客,从未有过留人过夜的经历。”
“你说什么,从未与人过夜?青楼之中,附庸风雅虽是常有的事,但又有几个男人来此,只是为了听听曲看看戏,她从未与人过夜,又是怎么保持这么高的人气,并将潇湘苑做大的?”
梅应宇的反应显然是大大地满足了杨子衿的虚荣心。杨子衿又接着说道:“开始我也奇怪,后来又打听到,柳媚娘好像与这城中某一位大官关系密切,甚至听说那官员将其视为禁脔,没有人敢去碰柳媚娘,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吃不到的,便越想要去尝试,这才导致了柳媚娘有了如此大的名头。”
“哦?这边奇怪了,明明只是一风尘女子,那日见她魅惑人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住的,这些富商贵人们难道就没有一个敢去碰一下柳媚娘?看来这官员也是来头甚大啊,有没有查出那个人是谁?”
这时,杨子衿却是挠了挠脑袋,说道:“嘿嘿,这个我问了很多人,却没有人知道,不过嘛……”
“不过什么?”梅应宇真是不知道杨子衿是从哪里学来的卖关子,听得梅应宇想要抽他。
“不过,按我的猜测,在这杭州城中,若说大官,还有谁比那个色老头的官大呢?”杨子衿说着,将手指了指舞台后的那扇门中。
“你是说?”梅应宇没有再说下去,杨子衿的猜测也不无可能,只是任梅应宇如何想,也不会将太守那个肥胖的色老头和那日见到的柳媚娘联系到一起,柳媚娘虽然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但却也是才貌双绝,若生得在寻常人家,定是惹得千万人追求的女人,怎么能让一头猪就这么拱了?
梅应宇这边已是坐了许久,开席的时辰也快要到了,这时,歌舞已经停了下来。众人便见到赵元昊拿着酒杯,从台后走出。
“诸位,今日是家父五十寿辰,子曰:五十而知天命。家父自担任杭州太守一职之后,便是夙兴夜寐,勤勤恳恳,如今的杭州城,繁华至极,虽然父亲自谦,但我却认为他这些年的治理功不可没。如今的他,更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我仅代表父亲,在这里敬各位一杯。”紧接着,赵元昊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又说道:“下面,我希望诸位能够一同举起这一杯酒,为家父祝寿。”
这话一说完,众人皆是举杯起立,一袭锦衣,身材臃肿的赵益华从台后走出。赵益华径直走到中央杨子衿所坐的那桌子一旁,端起酒杯,先是朝着杨子衿点了点头,又转身对众人说道:“今日承蒙各位赏脸,来为本官祝寿,在做的诸位皆是城中的大小官员和各家商铺的掌柜,这杭州城的繁荣,本官不敢居功,皆是诸位共同努力的结果,应该是我敬诸位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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