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嘴。
只好忍痛花了许多银钱送到了京城,想要提醒那些人将他早些调离安溪。
谁知还没等他打点好呢,朝廷上竟有御史弹劾他意图谋反!
这谋反可是大罪!是要株连九族的!他钱仕龄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谋反啊!
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冤枉起朝廷命官也这般随便!
可是他远离京都,刚接到消息,就被匆匆赶来的步芳军统领给抓了起来。整个钱家一片鸡飞狗跳,不管是宅院还是铺子田庄都被步芳军搜了个遍。搞得整个安溪城风声鹤唳,一应官员无论大小皆是心慌意乱不敢冒头,唯恐被这声名赫赫的步芳军给盯上。
要说在两百年前,这步芳军还只是御林军的别称。但是经过十几年前那场变故后,今上对步芳军越发看中。不仅将步芳军从御林军中分离了出去,更特令其掌管刑狱,赋予其巡查缉捕之权,可谓是权力滔天、地位超然。再加上这十几年来,步芳军行事狠辣的名声越发传开,除了被宗正府管理的宗室子弟对其不怵外,其余的在朝为官者光是听到步芳军这三个字都不由觉得心悸。
钱家这一次可真是栽的狠了。
“你看那门上,是不是贴着封条呢!”
至宝斋对面的酒楼门口,刚下了马车的张成澜对着同伴而行的周思敏洋洋得意道:“怎么样?看着是不是很解气?”
周思敏顺着她的目光朝对面看了过去,果见那至宝斋门庭冷落,两张白纸黑字的封条交叉贴在了两扇大门上,就好似丧礼上那个死气沉沉的“奠”字,宣誓了这家店铺的亡故。
“就为了看这一眼,你就甘愿饶了大半个安溪城?”周思敏淡淡收回了视线,对着张成澜嗔怪道:“真是吃饱了撑的!”
她原本只是想出来买些东西,却不料买完之后被张成澜强拉着要来这条街上吃饭。
现如今看来,吃饭是假,看人笑话“落井下石”才是真。
张成澜讪讪笑了两声,心虚道:“只是顺带嘛……”
她拉着周思敏就往饭店内堂走去:“主要还是这家店的饭菜好吃!这个我以人格担保,绝对没有骗你。”
两人结伴进了内堂,身后跟着芍药与赵二丫。因为主子的关系,这两个丫鬟也是私交甚密。几人拾级而上,要了二楼的一间包间,上了菜后两人在丫鬟的伺候下安静的用了饭,然后坐到一旁闲聊,只等着那两个丫头吃完再走。
“只可惜那狗官被抓的时候,我们没有看到。”张成澜手里捧了一碗香茶,却没有喝几口,只滔滔不绝的说着:“哎,我看还是徐氏那女人克夫,不然为啥要封了她的陪嫁铺子?那些东西说起来可不姓钱!”
她砸了咂嘴:“保不准这次连那姓徐的全族都要搭进去呢!”
周思敏自然知道步芳军封了至宝斋不是因为它姓徐,而是为了里面那四张书画。从那日宴会过后,她一边修复手记,一边相邀世子夫人去至宝斋鉴赏那四幅字画的真伪。
虽然首阳王府与钱仕龄之前并无恩怨,但是这位府尹及其夫人的气量太小,见周文和软弱,竟也怠慢起了世子夫妇。也许是钱仕龄太忙,又或许他真的有恨,居然在周文和继任的接交文书及手续上有意拖延。一来二去,两家人的关系愈发恶劣。
直到周思敏领着顾氏去看了那四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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