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地方,我们还能把你吃了怎么着?”
吕言摇了摇头,道:“我都给人司机说了,现在还在楼下等着呢,你先把大衣给我,我的东西都搁在酒店,在你这住明儿个一样得跑回去。”
“那好吧,你路上当心”见着吕言已经开了门,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将羽绒服脱下来递给了他,因为有风,她缩了缩脖子,道:“你自己下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知道啦,你赶紧睡吧”
之所以这么晚了还要坚持回酒店,林心茹在是一方面的原因,另外他顾虑的是明天的演出,话剧和拍戏不同,要是一两条,强打起精神也就过去了,俩钟头不是说着玩,身体不在状态,前半场还好硬撑,后半场根本不是挺挺就能完的事儿,即使演下来,在观众眼里难免要失分,因此他想回酒店多睡会儿,在劉涛家,不论再怎么熟,他终归算是客人,总不能捂着被子一觉睡到大天亮。
阳历2005年一月一号,对大多数人,这只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或者三百六十六天里再为普通不过的一天,唯一值得留意的大概是墙上挂着的日历到了再翻一页的时候,尽热近几年元旦越过越热闹,但在内地还远远称不上多么隆重的节日,真正上心而又觉得该庆祝的,多半是稍微年轻些又受了一星半点的西方文化的熏陶而为了追赶所谓的世界风尚的自娱自乐。
连日的刺骨的寒风终于停歇了,但老天好像又不肯闲着,似乎觉得控落落的没什么意思,洒落着簌簌的冷子,不大,刚刚覆盖了街道两边的地面,远远地望着,像是铺了一层盐粒,踩在上面吱吱的响,要下雪了。
当吕言来到剧院时,门口熙熙攘攘的,不少人围在售票口,尽管不少人都在说话,但最响亮的还是售票大姐的声音:“没票啦没票啦,下个月?下个月的也没啦,要是想看三月份的还剩下几张,不过也不多,想买的赶紧的啊”。
在外围还站着不少扛着设备的媒体记者,正和剧院门口的两个上了年纪的保安交涉着,大概期望获得入场的资格,他拉了拉口罩,低着头,用比平时快了不少的步子从旁边快速走过。
“哎,刚才那个人像是在哪见过”
“嘿,年轻人,看错了吧,我在这行里混了七八年,是不是艺人,我一眼就能瞧的出来”
先说话的那个戴着眼镜的二十来岁的年轻记者脸红地笑了笑,正要请教请教有没有什么可靠的“秘诀”,一转眼却瞅见吕言对着安保人员低声说了一句就被放了行,眼睛立刻瞪圆了。
“咦,不对,嗨,是吕言”那个在混了七八年的老油条这时候也察觉到了异常,等到吕言拐了个弯儿,没影了,他猛地一拍大腿,反应了过来,却丝毫不因之前的的豪言而觉得尴尬,在遗憾错失了大好机会的同时眼珠骨碌地转动了两下,几乎一瞬间,他盘算出了好几个想着都极为可行的主意。
“早知道我就该上去的”年轻点的记者满心的懊恼,还夹杂些埋怨,就在刚才,他想着要不要上去拦一下的时候,身边这位“前辈”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冲动,不然自己指不定就可以弄到第一手独家新闻了。
吕言很红,但是令他们极为尴尬的是,又很难逮的到人,稍微正规点的场合又根本没他们这些小媒体的份儿,好不容易,今儿个早上出了个大消息,但抓不到正主儿,只能跟着人家后边捡剩下的,但这些都无济于事,论时效,他们才刚刚反应过来,准备放上头版头条的时候,人家的报纸已经满天飞了。
“查主任有事儿”
吕言正化妆的当口,听到田秦鑫的声音,他留意的不是田秦鑫,而是她说话的对象,正在他想着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的时候,响起两下“咚咚”声,紧接着查明哲走了进来。
“小吕忙着呢”查明哲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吕言冲着化妆师说了句:“先等等”,立起身来准备说话,只是一转过身,到了嘴边的话不由的顿了下,查明哲虽然平时也笑,但他的笑一向很有分寸,高兴并且当着相熟的朋友,他仰着头,哈哈大笑,对下属,他纵然心里再乐,所表现的不外乎点几下下巴,嘴角微微上扬着,让人觉得和蔼的同时又保持着一份不远不近的距离感。
但今天,查明哲的笑容里掺了好些个他看不大明白的东西,连带着所说的话里也让他觉得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今儿个精神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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