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不肯把大半辈子积攒来的睿智全放出来似的,那点光随后又消去不见了:“我就心说你小子今儿个肯定有事,说吧,我瞅瞅能不能搭把手。”
吕言咳了几下,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就是得麻烦您老去给她们几个说一声,就说没找到我。”
“胡扯,眼跟前好好的站着,哪没找见?”赵老一瞪眼,似乎很不高兴吕言让他去对几个小孩子撒谎。
吕言“嗨”了声,一拍脑袋,显得很着急地道:“你看我这,突然想起件事来,得赶紧过去,赵老改天再见啊,茶一定给您带过来”,说完了,拔腿就走,根本不给赵老再说话的机会。
老赵没去拦他,笑眯眯地望着他走远了,到了走廊的尽头,拐了弯,不见了人,又转了身慢悠悠地往回走,自己乐着:“嘿,人确实走了,这可不能怪我喽。”
在吕言从溜出的当口,后门几个人等的望眼欲穿,赵微百无聊赖地半躺在林心如的肩膀上:“你们说,他会不会从前门走了?”
劉涛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吧,我在前边看到不少记者都在等着,他要是过去肯定动静不小,要不咱们回去吧,都这么长时间了,指不定刚才咱们在车里的时候人家已经过去了。”
“是啊,咱们还是回去吧,太冷了”林心茹望里忘了一眼,黑漆漆的,根本不像有人的模样。
赵微一下坐了起来,“我还就不信了,再等等,刚才我都给那个老头说好了,他肯定能找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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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咱们要不要过去,赵微哎”先前那个戴着眼镜的年轻记者蹲在一辆车后面,身子不安地扭动了几下,在他旁边,还蹲着那位行里的“前辈”,俩人尽管穿的都挺厚实,但蹲了近个把钟头了,身上、头上落了一层雪花,又怕被赵微三个人发现,说话的声音、动作都尽量压着,而不敢弄出太大的响动,只是时间一久,两条腿控制不住地打着颤。
胖点的中年记者比他还要不堪一些,整个人几乎缩成了一团,只是话语里仍然透着股子莫名的自信:“嘿,年轻人,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没瞅劉涛都在吗,吕言一准会过来,老实说今天你小子遇到了我算是沾了大光,干咱们这行,目光要放长远,就跟放风筝一样,你只有把线给放长了,才能飞的更高,千万不能被眼前的蝇头小利给迷惑了,要沉得住气,安的下心,把小心放在大胆里,大步往前走,好好学吧,这里边的学问深着呢。”
“嗯,好,好,谢谢李老师”
“瞅着你小子顺眼,我再多教你几招,这些个明星也是人,他们也怕整天没白没晚被人围着堵着,特别像咱们这样的,能力太强,懂的又多,就是缺一两个露脸的机会,不往远的说,就说吕言吧,多少大媒体都采访不到,咱们呢,就在这坐着,等着他来上钩,守株待兔,一逮一个准,这说明啥?”
“说明啥?”
“这就是经验!这就是能力!唉,你还没到这个境界,给你说多了你也不懂”
“李老师高啊,你能不能再教我两招,等会儿完了咱们喝点”
“嘿,水深着呢,你还年轻,慢慢来,总有...哎,不是,怎么这就走了?”胖中年正准备洋洋得意地再详加阐述一番,却瞥见劉涛仨人和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老头说了两句后各自上了车,走了。
那年轻点见着胖子愣住了,有点着急,忽地站了起来,想过去看看,但意识到旁边还傻蹲着一位经验丰富的前辈,问道:“李老师....咱们还等不等?”
那胖前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仿佛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一拍大腿:“呸,等个屁啊,瞎耽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