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呵....也不是....刚瞧见的刚瞧见”
“年轻人,给点钱吧”低着头,看不清脸,语气却没话里的落魄,甚而大概因为已然当成了职业而多了点理直气壮。
“谢谢啦”似乎几天没吃顿饱饭的,有气无力的哼唧了声,又走远了,渐渐的,又有几个类似的打扮的从四周绕过了他们可能错过的“客户”,直奔着吕言这位极有可能发第二次善心的年轻人而来。
吕言并不是不明白这些人里多数的可怜是装出来的,但如果有体面的选择,谁也不愿冒着大冷的天出来做这种不体面的事儿,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哪怕挣的更多,多半的仍是出于没的选择的无奈。
远远的,先前被吕言“借了火”的小年轻纠集了四五个年龄上下不差的,不紧不慢又似乎犹豫不决的往他这边走,在他们的脸上,没有被挡了财路后即将大仇得报阴狠或者快意,习惯了阴影里活着,陡然一下要站在大日头底下,总要先在内心里说服自己。
吕言一直注意着周围,他来这不是要回家或者送人什么的,纯粹的无目的瞎逛,看看人看看事儿,眼见着不成了,他伸手叫了辆车,一个两个他自觉着挨上几拳几脚总能对付得了,四五个人再不走就是脑子出了问题,报警多半是不现实的,没有当场抓脏,法律拿他们也没办法,再说了,能吃这碗饭的不见得大舅子或者二表哥是不是管这片的。
临到了半路,他又改了道,便宜干妈潘红突然打过来电话,让过去坐坐,打心里,他不大情愿,尽管是名义上个干母子,但实质上他根本不了解她喜欢什么又忌讳什么、她过去的经历,况且她的性格、脾气都不是赵葵娥那么的让人觉着亲切和蔼,就如她戏里所饰演的角色,大多数时候,她的严谨不仅仅是对自己,对外人亦是如此,况且一向讨人喜欢的赵微尚且老在她那碰钉子,他不觉得自己真有什么值得她欣赏的魅力。
于情于理上他又不能不去,潘红知道他不忙,又是老前辈,是干妈,有资历,有影响力,还跟赵葵娥夫妇私交极好,这一趟是不可避免的,在心里,他又生出了点其他的打算,年后没怕是抽不出时间,不如趁着这几天闲着,该走的该拜访的都走一遍,关系淡了,再张嘴就难为情了,都是好不容易经营来的,也是他过去走的顺当,未来走的更宽的凭仗。
“小言来啦,怎么着,戏拍完了不认我这个干妈了不是?哎,到干妈这来还拿这些干什么,你能来我就很高兴啦”潘红想板起脸教训他一顿,只是无论从心里还是脸上都生不出气来,一直以来吕言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但正是这种客气让她意识到他并没真的拿她当亲人,她很明白感情都是一点一点培养的,她没付出过,他能来已经很照顾情面。
“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一些水果和化妆品,我听朋友说这个牌子不错,你用着试试看”潘红不缺钱,或者说她很有钱,一般的东西她看不到眼里,他只能按着赵葵娥常用的几个牌子给她买,不算贵重,但多少是一份心意,毕竟哪怕出于礼节,他也不能空着手过来。
潘红伸手接过他提的东西,道:“别傻站着啦,来,到屋里坐”。
进了门,吕言扫了一眼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客厅,说道:“我先换鞋吧,刚外边转了一圈,沾了点泥”,潘红家里的格局跟劉涛的差不多,不同的地方收拾的更加的干净,地面擦的甚至折射着亮光,等他准备准备换鞋的时候,鞋架上只有一双女用的小尺码的拖鞋。
潘红从他一瞬间的迟钝里看出他犹豫的原因,道:“看你说的,还真拿自己当外人了,当妈的给儿子收拾脚后跟不是应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