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截,依着卡里的存款,到时候再从陈炜烨那拿点,基本也就差不多了,过完了年,还有一个月的演出,到时候怕是没多少空闲,因此能留下来拜访亲友的时间也就这几天的时间。
尽管临近年关,但真正忙的还是那些个歌手、能演能唱的演员,大部分他熟识的多没什么事干,或者有但安排的不怎么密集,关系近的,他多坐一会儿,赶上了饭点,就留下吃顿饭,比一般强点而又没那么好的,也不长留,搁下东西,闲扯几句,算是来过一趟。
从蒋昕家里出来,已经八点多了,他特意把她留到了最后,劉涛不在家,他自个儿也懒得捯饬,原先一直在外边凑合还没觉着有什么,只是在劉涛家住了几天,总觉得饭店里的东西不到心不到口的。
“嗡”
“今天回不去了,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可能下雪,你把阳台上的衣服和鞋子收了”前脚刚到家,后脚的劉涛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如果不是忙着,他不大习惯发短信,本来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儿,非要来来回回磨磨唧唧的半天才能透彻,有时候甚至还不见得能说明白,因此,在换了鞋之后,他给打了过去,一顿两顿的他能凑合着,可要是四五天不回来,不能老到人家家里蹭不是。
“喂,这会儿忙不忙?”
“不忙,怎么了,对了,你把鞋子拿下边来,我就搁阳台窗沿了,下雪了容易淋着”
“行,我这就过去”他说着,起了身,阳台上挂着的衣服不多,只有四五件,只要不刮大风,也没必要收,把还湿着的鞋子拿了下来,放脚下了,问道:“你啥时候回来?”
准备伸手摸一下衣服干没干,可捏进手里,又突然觉得不大对劲,抬头一瞧,借着客厅里的亮光,他看清手里捏的是什么东西,脸上的神色变得诡异起来。
“还不知道,飞机没法飞,只能看天了,你问这个干嘛?”
“我总不能喝西北风顶饱吧”习惯了饭来张口,猛然的他倒不大愿意自个儿动手了,只是说话的时候,他的嗓子有点干,像是渴了一天,硬挤出来似的。
“外边那么多卖吃的的,反正也饿不死,哎,你声音怎么那么奇怪?”
他的手极快地收了回来,尽管知道应该没人瞧见,他心里仍旧止不住发虚,在看清了那件巴掌大的粉红色的“衣服”时,他没能第一时间的收回手来,而是下意识的,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很软,像小孩的脸蛋,让人忍不住去摸一下。
“呵,没事儿,没事儿”
吕言越是这么说,在电话那边的劉涛越是不信,她太了解他了,说没事的的时候百分百的有事:“不对,你现在到底在哪?”
“在家啊,这不,刚把鞋子收了,行了,不说了,我把衣服收了搁你房间吧”
“好....等等,不用了,我回去收”
俩人隔着老大的距离,却同时沉默了下来,吕言猜到了她这么说的原因,更能隐约的察觉出来她已经猜到自己看到本来不该看的东西,或者再进一步的,她也猜到了自己刚刚声音变得奇怪的罪魁祸首。
知道这么拖着总不是办法,不说等回来了见了面不好说,电话费也是钱不是,他呵呵笑了几声:“上面这朵花挺好看的”。
一阵死寂般的沉静过后,如同突然引燃了炸药罐,又在意料之中的轰然炸响:“吕言,你去死......嘟嘟嘟嘟嘟嘟”。
“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千里之外的某个房间里,正在修剪指甲的张雯雯突然被劉涛的尖叫了吓个激灵,手里的指甲刀没握紧,沿着她的腿滚到地上,她愣了下,探着头朝着洗手间问道,在说话的同时,她跳到了地上,捡起指甲刀,一跃又回到了床上。
“啊,没什么”
张雯雯狐疑地朝着洗手间看了一会儿,尽管不知道劉涛打电话说的内容,但其中的“吕言”两个字她是听的真真的,这么想着,她一把将指甲刀扔到了一边,事情不大对头,必须得想个办法问清楚。
里间的劉涛的脸色红润的似乎熟透了的苹果,一手紧紧握着手机,另一只手不断地拍着胸口,好一会儿,狠狠呼吸了两口气,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才姗姗开门走了出来,尽管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但一想到自己贴身的衣服被他拿在手里研究,甚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她恨不得立刻的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就想起让他去收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