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不说,怕她心里生了芥蒂,在心里,她可是真替她着急,道:“那你想怎样的,年龄都是小事,女大三抱金砖嘛,姐姐,不是我说你,咱们不是二十刚出头那会儿了,哪还有挑挑拣拣的本钱,好不容易逮到个绩优又有潜力的,千万得抓牢了,死死的攥手心里,关键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可不能让他给跑了,这样的梦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陈澍又气又笑地瞪了她一眼:“说的那么好,你怎么不上?”
“嗨,你可别这么说,要是早个七八年,还能有你的份儿?面子什么都是虚的,吃进肚子里的才顶饱,再说了,年轻才有劲儿不是”她笑着眨了眨眼睛,传达着俩人都懂而又不好当着人明说的思。
见着陈澍因为干脆不说话了,陶红知道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摇摇头道:“得,就当我没说,到时候后悔了可没怪姐姐没给你提醒儿。”
台上的吕言并未想过自己的一句话会让陶红想那么远,或许知道了,他可能会真的起那么一点心思,甚至考虑一下可行性。
一张健身卡于现在的他而言并不见得多么奢侈,而大早上出来跑步又不得不戴着口罩,实在太过麻烦。
演出完了,谢了幕,他本想问问她的一件,一转头只瞅见陈澍一溜烟的进了后台,好像生怕他把她给吃了似的,他快步跟了上去:“二姐,等等,二姐。”
“赶紧跟上赶紧跟上”
陶红一把扒拉开拿着身体正好挡严实了整个通道的并排袁湶和师春凌,一个老是礼貌而又正经的人表白该是怎么个情形,整天一副谁都不爱搭理的二姐又会如何应对,她必须亲自到场。
袁湶反应的快一点,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什么事啊,急急忙忙的?。”
她朝着俩人的方向努了努嘴:“自个人不会看啊,吕言要对二姐表白了,赶紧撒手啊,晚了指不定就完了。”
“我的天,不行,这得去瞅瞅”袁湶只感觉脑子懵了一下,一个不大爱说话和一个每一个字都得过过脑子的人真搅合到一块那会是什么个尴尬景象,可想想就兴奋的心肝扑通跳呢,她再顾不上拽陶红了,演出下来的疲惫在一刹那的时间里烟消云散,她甚至拿出了大学那会儿第一次迟到时奔向教室的速度,在起步后,她又百分之百的肯定,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所跑的最快的一次,像风一样。
在她一个身位之后,一道灰影紧追不舍,瘦小的身躯里爆发出令人难以理解的力量,秀发飘扬间带起一阵风,离了弦的箭头一般,恨不得连箭杆都都跑没了。
“哎”陶红张了张嘴,眼看着俩人远了,哪还顾得上说话,再晚点只能听俩人得瑟了。
走廊拐了一个弯,陈澍见吕言已经跟了上来,实在躲不过去了,停下了急促的脚步,转过身,拿出比往常更冷的表情和语气:“你别这样,大家都知道了对你也不...”
“呼”
“哎呦,我的屁股蛋哎,噢,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死春凌,你推我干嘛”
“嘶,你不停我能撞到你...”
陈澍停的太突然,连锁反应似的,俩人脚下都没刹住,袁湶拿手拽住了墙角,稍稍阻止了最后的冲刺,而师春凌则是慢热型的,她的加速度还没达到最高峰,结果前面的袁湶突然刹了车,猝不及防的一脑袋撞了上去,袁湶本来还没站牢稳,被师春凌一顶,转了个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额头也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对对碰。
吕言听到身侧的动静,转过头,见俩人在地上骨碌成一团,问道:“你们俩干什么?”
袁湶和师春凌本来是过来瞧好戏的,结果戏还没瞧上,自己倒先演了一出,尴尬里一时倒忘了站起来:“呵,那个其实...其实...”
袁湶一手揉着头,一手揉着屁股,在窘迫的同时,埋怨似的白了师春凌一眼,连编个谎话都不会,朝着吕言呵呵傻笑了两下:“我们俩闹着玩呢,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别管我们,就当啥也没看见。”
吕言瞅着俩人在地上傻乐,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乐个什么,笑着问道:“地上不凉?”
“哦,对”
俩人赶忙相互搀着起了身,像是偷人家瓜被发现了的孩子,缩着脖子,低着头,捂着屁股,一走一趔趄地往来的方向小跑。
迎面赶过来的陶红见着俩人的模样,奇怪地道:“你们俩这是往哪去啊,什么个情况,同意了还是拒绝了?”
一探头,正好对上两双乌溜溜的眼睛,她呵呵笑着:“呵,那什么,这么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