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言接过了,搭眼一眼,屈思远,掏出钱夹装了进去,说道:“抱着的那张就别报道了,我怕她的粉丝看到了半晚上给我来一板砖,你们说到时候这医药费谁出?”
屈思远以前听人说过吕言好说话,本来他还怕吕言发作抢回去,因此特意把相机放在了另一人身上,至于走过来也只是为了碰碰运气,万一结个善缘,升职加薪未必显示,但提成总能拿到手的,简短的交流里却让他对自己过来的举动感到相当的明智,同时觉得对方人还挺不错,笑着道:“哈哈哈,那好,不好意思啊,刚刚孩子不懂事,回去我就说她。”
“客气,那改天再聊”
吕言冲着屈思远摆了摆手,拉着劉涛往别处走,片场在寄畅园的稍微靠里一点,他不知道往哪里去,但本身也没什么目的,而此行的目的达到了,往哪走都是无所谓的。
劉涛却对屈思远刚才的举动十分不解:“刚才那人真是奇怪,平时那些记者一个个见了人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似的?”
“放长线钓大鱼呗,媒体也分等级,刚才那个屈思远大概也是碰巧撞上咱们了,而且还是南都的,大媒体自然得有大媒体的矜持,哪能一点脸面不讲,总不能跟那些狗仔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吧”有一点他没说,这屈思远本身并不是记者,今儿个也算他俩倒霉,刚出来就被逮到了。
“口罩呢,等等,我给你戴”她伸手抢过了吕言刚刚打兜里掏出来的口罩,垫着脚跟,很仔细地先将一边的环儿挂在了右耳朵上,被她的手指弄的有点痒,本想挠一下,劉涛却拍了他的耳根:“别动,还没好”
屈思远是碰巧,但保不齐真有狗仔,戴上终归保险一些,她现在不怕和吕言关系被报道了,只是觉得某些私密的事情两个人知道就好,干嘛要跟别人分享呢。
“你坐火车过来的?”
“怎么可能.....”吕言没往下说下去,因为她突然伸手点了一下的眉毛,他知道她在提醒自己,她知道自己在说谎。
“不许对我撒谎”见着吕言呵呵笑了,她却没能笑出来,道:“我不希望你骗我,无论好的、坏的,过去,现在,未来,都是,听到了吗?”
吕言扬了扬脖子,稍微往后趔了点,揉着她的头发,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说话的语气特像我妈?”
“呀,要死啊,别跑”
闹腾了一阵子,却不知怎地换成了她在前边跑了,到了一个亭子,在特意供人休息的柱子之间的横木上坐了,微微喘着气,道:“真没想到,潘老师竟然是你干妈,啊,以后我该怎么面对她啊。”
吕言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了,道:“没事,她人挺好的,就是平时不大表现出来,相处的多了你就知道了。”
“哪有,你不知道,今天还是她第一次对我笑,平时对谁都冷着脸,就跟老妖婆似的”
“有你这么说人的嘛,你好歹算她半个儿媳妇,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以后一准不一样”
“我跟你说真的呢”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啊,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一个人演俩角色是不是特别辛苦?”这么说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相当相当重要的事儿,之前没察觉,可说到了戏上才忽然意识到,幸好自己来的够早,再过段日子,黄花菜都凉了。
“还好啦,导演哪有你那么变态,差不多的就会给过的,唔,我饿了”
“那要不出去看看,有没有卖棉花糖的”
“我就喜欢怎么啦,不许笑,死吕言,听到没有,不许笑啊.........”
生活本就是琐碎的集合,中午吃面还是米饭、穿红色的外套或者黑色的夹克抑或是晚上看哪个频道,而恋爱的不同大概是由一个的随便变成了两个人的决定,因为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磨叽个半天,或许落在无关者眼里是在浪费时间,但实质上在每一个不相干的看来都是如此,轰轰烈烈、大起大落未必多值得期待,因为于当事人本身,平淡里的拌嘴本就是极有乐趣的事儿。
“哎,你说,他们要是报道了,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吕言极别扭的切下一块牛排,塞进了嘴里,囫囵不清地道:“有什么影响?都是成年人了,要说一直单着,说出去谁信?”
“你说的好听,对你影响当然不大,我可就完蛋了,瑜姐回头肯定又得唠叨半天”
瑜姐是她的经纪人,因为是宝岛的,吕言先前没怎么接触过,刚才他也没考虑那么多,一个人久了,考虑事情总会第一时间于自己的利弊相关。
“我等会儿跟他打个电话,等回头你们再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在近期内转型”
她歪着脑袋,突然笑了:“不要,反正我要是挣不到钱了你得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