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
吕言知趣地退了一步,袁湶“回来”俩字打嘴里出来,他就差不多知道结果了,在最深处,她仍然把这个地方当成自己的家。
夏宇手耷在半空,讪讪地收了回来,似乎刚注意到旁边还有俩人,不大好意思地干笑了下:“二姐,吕言吧,那个...昨天我和泉吵了几句,那什么....进屋,进屋。”
陈澍和吕言俩人都没动,在陈澍的印象里,眼跟前的男人就是个人渣,她懒得搭理,而且她也灭忘了今儿个是来干嘛的。
吕言笑了笑,和夏宇还是头一回见面,如果不是这档子事儿,他仍是他圈子里为数不多的佩服的年轻演员之一,但到现在,他只佩服他的能力,而对别的却不敢恭维了。
“你别这样,咱们...可能真不合适,还是...分了吧”一句话磕磕巴巴地说完了,袁湶再也没能忍住,泪珠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我...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昨天真是喝了酒....”
吕言看着袁湶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而软了心,眨巴眨巴了眼睛,心里倒没跟陈澍那样气鼓了眼睛,就像赵葵娥说的,自己选择的人,是对是错,都得自己受着。
“还看什么,咱们走”陈澍再也受不了了,她一把拽过了旁边看戏似的吕言,扭头拉着他就往电梯的方向走,皮鞋把走廊踏的“哒哒”直响,说让陪着来拿东西,一刀两断,可人倒好,一句话没说,就这么没了下文,弄的倒跟她非要拆散他们俩似的。
“二姐,哥,等一下”
“你放手啊,放手,啪”
吕言听到动静,又停下了脚步,见俩人对峙似的大眼瞪着小眼,而夏宇尴尬地捂着眼见着红了的整张脸,犹豫了下,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哥们,说实话,这是你们俩的事儿,没我说话的份,但她既然叫我一声哥,依我看,还是都冷静一段时间吧。”
夏宇干巴巴的笑着,却没说话,当着外人被抽一巴掌,他脸上也有些止不住发热,一时间倒忘了自己堵了门。
“让开”袁湶的声音有点嘶哑,而一把推开了他。
见袁湶进去了,陈澍又慢慢地走了回来,三人干站着,谁都没吱半声,这样的情形下,又能说什么呢?
“咱们...走吧”
等了一会儿,袁湶提了个行李箱出来了,夏宇看了看俩人,又看了看她,没再去拦,而是伸手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吕言:“那个,哥,麻烦你帮忙劝劝她,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那样,昨天真是喝多了,你也知道,到了那个地步,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嗯”吕言和他对视了一两秒钟,应了声,却没往心里头去,他不是没喝过酒,高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什么样个情况他深有体会,错了就是错了,能犯错,至少说明还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清醒,如果真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甭说别的,能不能硬起来还是另一说。
而且他也不想掺和到俩人里头去,看袁湶的之前的表现,她并没有来之前嘴上说的那么痛快,以后俩人万一和好如初或者再闹点别的,或许他还得落个不是。
把行李放后备箱里了,再回过头来,却见袁湶坐到了后边,大概是想静会儿,他在前边坐了,一天两天的,袁湶能凑合着,可长此以往的在劉涛家住着不是个可行的办法,纵然没发生昨天的事儿,劉涛回来了他总不能天天睡沙发,往后边瞥了眼,她半躺着,安静的出奇,只是起伏的胸口显得没那么平静。
“咳咳”
“嗯?”陈澍听到声,诧异地转头瞧了他一眼,吕言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再次回头确认袁湶没看过来后,先是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她,而后两手放在耳边做了个睡觉的姿势,最后又只张嘴而没发声“你家”。
陈澍稍微明白了点吕言的意思,哪怕他不说,她也会提的,早上进门的时候她老觉得吕言的举动透着点古怪,女人在情绪失落的境遇下,对男人的戒备心不自觉的会降低,而同处一个屋檐下,万一发生了点擦枪走火的事儿,那可真没法收场了,她觉得俩人挺合的来,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走到一块,非理性的开始,必然意味着可以预见的结束。
她想了一会儿,到了小区门,才突然道:“泉,这段时间你住我那吧?”
“嗯”她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再也没了别的音儿,脑子里乱糟糟的,对与错,是理性衡量而生的,在此时,她完全忘了本就不多的理性,而只回忆着过去和他一起的快乐却又穿插着昨天所经历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