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实在台上滔滔不绝的时候,吕言也没干瞪眼闲着,在来之前他特意准备了本子和笔,一星半点的靠脑子能记下,但半个月的课程就强人所难了。
张健亚的努力没算白瞎,孟先实不像那些个三板斧耍完了再没什么可卖弄的专家们,对于唐史,他近乎如数家珍,每个人什么性格,都干了哪些事,仿佛都跟他亲眼瞅见过似的,灯片本身极其简洁,只有七八页的样子,可一中午过去,愣是只说了个开头,而他又也不是一味枯燥的说教、灌输理念,偶尔的穿插着有趣的故事或者趣事,有种回到了高中之前那会儿上课的感觉,大学里基本上多靠自学,遇到喜欢的才去,不感兴趣则是能逃就逃,真正认真听的,也就高中前两年的光景。
“好了,下午就先说到这,现在还差十二分钟六点,七点钟咱们集合,对今天所讲的进行实践”见着一个个的都起了身,孟先实又伸手拦住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事,道:“在吃饭之前,还要公布一个对于各位来说可能不是那么好的消息,为了引起大家足够的重视,剧组特意制作了这个,实践不过关的,一次二十”他说着,打一边抱过来一个箱子,上面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乐捐箱。
“这...太过了吧”吕言张口结舌看着前面乐呵呵的拍着箱子孟先实,所谓乐捐就是罚款的另一种说法,只是听上去没那么刺耳罢了,二十块钱对于在座的众人不算什么,可真要被罚了,丢面子总是免不了的,有人或许不在乎,可未必所有人都能不在意。
“孟老师,这个乐捐....就不必了吧?”下午一直比较活跃的马少华愣了好一会儿后,笑的不大自然地问道,他也有用心在听,可孟先实讲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光坐姿就说了几个钟头,包括各种各样的坐法,甭说让他实践,就是罗列出来那些个坐,那也得费老半天劲儿啊。
“其实就是个形式,并且乐捐款会会全拿出来用以改善大家的伙食”
张健亚这时也打后边走上来,站到了孟先实旁边,道:“孟教授说的没错,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让大家重视起来,各位也不缺二十块钱不是?走吧,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看着张健亚和孟先实俩人心照不宣的笑,吕言呵呵笑了两声,讲完了才宣布这个决定,要说只是形式那才真是有鬼了。
可既然导演都发话了,再说别的也无济于事,一个个的都没了先前乍然放松的解脱,低着头,压着眉毛满怀着心思跟着往餐厅走,话题却怎么也绕不开那个乐捐箱。
“哎,老马,之前说的出去野餐的坐姿除了正襟危坐之外还有哪些个?”
“你问我,我问谁去?对了,我先前瞅见坐在前边的吕言一直在记笔记,要不等会儿趁着吃饭的当口你问问他?”
“你咋不去问?”
“你自己不知道凭啥要我去?”
“嗨,你不去算了,捐就捐,少抽两包烟而已”
打会场到餐厅也就半分钟的距离,可到了餐厅时,已然分出了一个个小圈子,相比于吕言之前所呆过的剧组,贞观的演员团年龄整体偏大,相互熟识更是不少,但同时的因为年龄也造成了新老断层的尴尬局面,除了两句场面话,根本没别的再可聊的。
“你刚才记得笔记能不能借给我看看?”陈澍没有马少华的顾虑,一出门,立刻赶了几步,到了他身边说道。
“你不是记性好吗?用不着这个吧?”吕言听到了那些议论,可也没有主动凑上去的打算,是前辈没错,可今时今日的他已用不着像当初那样为了博得出境机会处处讨好了,而只保持着一个晚辈应有的礼节和态度。
他歪着脑袋,打量了对方一眼,对她的要求有些难以理解,对于她在记忆方面的能力,他心里羡慕的要死,他还得想样设法的在脑子里营造出一个个的与台词相匹配的场景来加深记忆,可人家根本没那个顾虑,你只管说,人只管听,然后就到人家脑子里,再怎么吃味也学不来。
陈澍脸色不大自在地望向别处,脸上不自禁的红了下,道:“走神了。”
“哦,那行”吕言了然似的点了点头,是个人都会犯的毛病,他甚至记起初中那会儿一个神奇的同学,走起神来那家伙叫一个吓人,跟没了魂儿似的,老师拿着书把桌子砸的震天响愣是连眼皮也不带眨半下的:“唉,他们俩咋样了?”
“不知道”
“不是,在你家你怎么能不知道?”
“在我家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我...”吕言张了张嘴巴,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结了半响,干脆别过头不再搭话,要是换了高虎,早就一巴掌抽的不知道他门朝哪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