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乌尘笑了一声道:“哦,那你不是很亏?”
鲁二咬了一下牙道:“亏是亏了点,但总好过什么都得不到吧。
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请你,如果还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我再找旁人。”
说着话鲁二作势欲走。
乌尘把手一横道:“慢着,我答应了。”
鲁二背对着乌尘,听到此话之后,脸上现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声音却仍是低沉无比道:“那就走吧,跟上。”
鲁二头前带路,乌尘尾随其后,再次来到后山前的那条小路上。
“陈兄,等下你切记不可乱动,一切听我吩咐,我鲁二拿性命担保让你满载而归。”鲁二拍拍胸脯,颇有信心。
乌尘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这鲁二话语中,三分真七分假,非要让自己跟来,必定有原因。
与其总是被他这样惦记,还不如就跟他过来看看。
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事先声明,我不会帮你盗挖别人坟地,我只是随便看看。”乌尘想了一会,肃声道。
鲁二闻言嘴角现出一丝笑意道:“对,你就是随便看看就行。
一切都有我,陈兄你就看好吧。”
乌尘眉头皱了一下,他本以为自己刚刚一番话,会让鲁二反感,但听对方回答,就好像正中对方下怀一般。
两人沿着小路穿过郁郁葱葱的古木深林,走了不知多远,但见前方现出一道白石牌楼。
白石牌楼上方写着两个潦草的大字:“萧冢”。
在黑暗之中,这白色牌楼,看起来有些莫名的阴森。
在这牌楼之后,是一个接一个的巨大墓碑和坟茔。
两人来到那牌楼下方,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前方似乎有些古怪,你真的决定要进去?”乌尘低声道。
鲁二头也不会,走上一步道:“当然!”
只见鲁二从袖中拿出一支毛笔,在空中一阵乱划。
鲁二身前的虚空中现出一团白色光晕,向周围荡漾开去。
不知为何,前方的白色牌楼,竟在转眼间变成了黑色,而此刻再向牌楼上方正中看去“萧冢”两个字,竟然模糊不可见了。
“可以走了。”鲁二把毛笔向袖中一放,当先走了上去。
乌尘也面无表情的跟了上去,在跨过牌楼的时候,乌尘有一种被什么东西透过的感觉。
就在这时,鲁二回过头来,眼中一丝极为隐蔽的亮光从眼底一闪而没。
虽然鲁二隐藏的极为迅速,但细微的表情变化,早已被乌尘看在眼中。
一座座的坟茔,云海峰峰顶有些类似,但跟那个不同的是,云海峰峰顶,所有的坟墓虽然看起来坡度很大,但基本都是在一个场地上。
可是此刻的萧家祖坟却不同。
这些坟冢看起毫无规律的排列,但在最中间的位置却是让出了一条道路。
沿着中间这条道路向前走,越走地势越低,两侧的坟冢也越来越是高大。
阴沉死气,寒冷山风。
一切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一般。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来到最底部,但见前方现出两扇高有近百丈的青铜巨门。
巨门之上,刻画着一道道,繁复莫名,古老无比的符咒。
鲁二走上前方,高声道:
“咄!”
只见他食中两指并立如刀在巨门上一阵乱点,须臾间一个猩红如血的“破”字向大门上落去。
随之吱扭扭,嘎嘎嘎。青铜巨门现出一道宽有三尺的缝隙。
鲁二回头看了乌尘一眼,当先闪了进去。
青铜巨门之后,是一个奇大无比的洞窟。
洞窟顶上镶嵌数枚鹅卵大小的宝石以作照明之用。
在洞窟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口高有丈许,长有五六丈的古棺。
那古棺通体呈灰白之色,在古棺的表面,不知为何翘起着一块块指甲盖大小的薄片,咋一看去,就像是蛇鳞一般。
但见鲁二面容肃然的跪在古棺之前,不知低语着什么。
在听到乌尘的脚步声之后,鲁二站起身来,转头望着乌尘道:“陈兄,你终于还进来了。
嘿嘿嘿。”
乌尘眉头皱缩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就不用知道了。”鲁二面无表情的,向乌尘一指。
唰唰唰数道光芒落到乌尘身上。
乌尘仔细一看,不由心中一震,这光芒并不是由鲁二发出,而是从头顶上方那些鹅卵石照射下来。
乌尘顾不得思考鲁二怎么能驱用上方的宝石。
此刻的他被头顶上的光芒笼罩,就像被一张巨网网住,一动也不能动。
下一刻,乌尘离地而起,缓缓的来到灰白巨棺的上方。
就在这时一束光芒从乌尘的脚下落到古棺棺盖之上。
就在这时,互听鲁二一阵呼喝连连。
乌尘直觉浑身剧痛如裂,血液逆流,在皮肤表面凝结,并顺着身体一直来到脚底部凝聚成粘稠的血流,并通过脚下的那束光芒,流到古棺棺盖之上。
乌尘张开嘴,却是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任凭他如何用力挣扎,都无法摆脱光网的束缚。
“不要白费力气了。能够死在捆龙筋之下,能够献祭我萧家先祖,你应该感到无比荣幸。”
鲁二说着话,把脸上一抹,现出一张苍老而威严无比的面容。
“你,你不是鲁二?”乌尘虽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嘴里仍是不甘的道。
换了一张面容的鲁二,沙哑的笑了一声道:“嘿嘿嘿,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鲁二这个人。
我乃是萧家庄庄主,萧太一。
小娃娃,你以为凭你那张面具,能骗过我么?”
乌尘心中一震,不由向萧太一看去,却发现对方灵道气息孤高神秘,如云似雾,远非他现在可以度测。
如非亲眼看见,谁会相信这是那个只有狂灵境界的鲁二?
这时萧太一手中不停,目光冷冽的望着乌尘道:“
年仅十五六岁,有王体之资,气血雄浑,犹如龙虎。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我甚至很想把你招入萧家,成为萧家的继任者。
但是不得不说,你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
话音落地,萧太一面色一沉,手中加紧。
乌尘陡觉剧痛加倍,血液外流的速度更快了数倍。
汩汩的血液,就像流水一般,流到古棺之上,并向古棺各个部位渗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