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日就算了,她可以眼不见为净,如今姜姨娘大刺刺地说出来,简直是在当场间接在打自己的脸面!
再是正室夫人又如何,侯爷不进她的院子,那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多几个姨娘又如何,到底不过是分了侯爷的宠爱,跟侯夫人毫无关系!
侯夫人袖中的双手捏成拳,若非姜姨娘还有用,恨不得让身边的婆子一巴掌就扇过去,好好教训她那张说不出好话的小嘴!
“还不知道妹妹竟然累了,既然如此,我回头就跟侯爷说说,给妹妹歇歇,跟周姨娘差不多天数来伺候侯爷,免得累坏了,侯爷可是要心疼的。”
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除了侯爷,谁也不能让自己吃瘪。
姜姨娘挑眉,帕子掩着嘴笑了:“夫人说笑了,伺候侯爷是妹妹的本分,哪里能敢说一声累字,妹妹这张嘴真是该打。不过妹妹的天数少了,周姐姐的不多,还不就让别人占了便宜。”
她不伺候侯爷,侯爷自有去处,可不就让青涟占便宜了?
姜姨娘就算舍得,侯夫人会真舍得?
侯夫人若无其事地答道:“我哪敢替侯爷拿主意,侯爷要去哪里,那是他的决定,谁能左右?”
言下之意,侯爷以后只赶着趟去青涟的清隐苑,不去其他地方,那就跟她无关系了。侯夫人反正也是独守空房的,不过习惯了独宠的姜姨娘受得住吗?
双方互相试探,又相互暗地里较劲了一番,面上笑吟吟地笑了,心里不知道多恨彼此。
姜姨娘回到院子,脸色就阴沉下来了:“这个老钳婆倒是打得好主意,当谁都是傻子愿意被她摆布?”
贴身丫鬟忧心仲候总道:“姨娘,要是那叫青涟的姑娘得了侯爷的青眼,独宠后院,岂不是糟糕?”
“有什么好糟糕的,如今还八字没一撇呢。”姜姨娘不悦地眯起眼,又道:“要是我上赶着去为难青涟,不是脑子进水了吗?侯爷正新鲜着呢,谁要是欺负青涟,那就是跟他过不去。夫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出手,就等着我去当这个出头鸟!”
她冷哼一声,谁都不蠢,跟侯爷作对,那不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被侯爷厌弃,结果只有一个,那就个侯夫人一样独守空房,再也不用盼着侯爷会踏进院子里一步!
到时候,侯夫人可要得意了,一出手就让她们两败俱伤。
既收拾了自己,又叫青涟吃了苦头,一石二鸟,侯夫人就坐拥渔人之利!
呸,侯夫人想得倒好,双手干干净净的,还把自己彻底摘了出去!
“你去跟石榴嘀咕两句,别让周姨娘做傻事了。”姜姨娘对周姨娘还是挺同情的,刚进府的时候,恰逢侯爷身边没了伺候的人,她就是独一份了,侯夫人恨得要死,下狠手明里暗里去折腾她,身子落了病根,如今早就不能有孩子了,也是凄凉。
一个姨娘身份地位不说,又没孩子傍身,那等于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等年老色衰,可不就是只能等着被厌弃的份?
看着侯夫人就不是个宽容的,到时候侯爷撒手不管,周姨娘的下场可想而知,怕是不知道要死在哪个阴沟里,被人草席一卷就扔到哪里喂狗了。
姜姨娘叹气,她这两年小心防备着,也差点着了道。
侯夫人心狠手辣,自己也不敢放松一点。
瞅着镜子里明显憔悴了许多的俏丽脸蛋,姜姨娘想到自己这才二八年华,心里早就已经苍老了。
谁能不清楚,她跟周姨娘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对姊妹,眉眼总有一两分相似。
以前还想着是巧合,等看见青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侯爷这是把她们都当作了不知道谁的替身,这才宠着。
如今青涟怕是最相似了,侯爷很快就要把自己也抛诸脑后。
男人薄情,素来如此,姜姨娘深深地叹了口气。
丫鬟却奇怪了,姜姨娘阻拦了周姨娘,若是不如了夫人的意思,岂不是又要揉搓她了:“姨娘打算怎么办?夫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唬弄过去的。”
既然摆下了棋盘,姜姨娘这个棋子不听话,还不知道夫人会不会使出更严苛的手段来。
“放心,我自有分寸。”姜姨娘胸有成竹,吩咐道:“去收拾一两件能见人的玩意,我这就去清隐苑会一会这个青涟。”
侯夫人都暗示了,她若是继续呆在院子里,只怕这位夫人就要发难了。
倒不如去清隐苑走一趟,一来试探一下青涟的心思,二来也能给侯夫人交差,一举两得有什么不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