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悠扬的汽笛声,“玛丽皇后号”邮轮驶离了洛杉矶港,在夕阳的照耀下,那巨大的白色船身镀上一层橘红色,分外好看,可惜能欣赏到这幅美景的人都在船舱里准备以自己的方式庆祝旅程第一夜。
玛丽皇后号隶属于英国卡纳德公司,是全球第二大邮轮,与白星公司的泰坦尼克号并称为“行走在太平洋上的两颗明珠”,船上有七个餐厅和酒吧、一个咖啡厅,一个游泳池、一个赌场、一个舞池和一个天象馆,总而言之,你想要的大部分娱乐活动都能在这艘邮轮上找到,哪怕你心血来潮想欣赏一下白孔雀的风姿——没错,船上还有一个小型珍稀动物园。
布兰彻少女心爆棚,拉着保镖a去看白孔雀了,其他人也各有各的事做,唯独李澜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最后她拿着一本书走到了客房外面的阳台,这里有一组舒适柔软的沙发,供客人小憩或是欣赏海景。
虽说玛丽皇后号这个级别的邮轮十分平稳,但海面不比陆地,李澜看了一会书就觉得眼睛有些干涩,她不勉强自己,随手把书扔到一边,起身走到了栏杆旁。
也许是追求最佳客户体验,邮轮特意把阳台做成了凸出式,所以李澜收回远眺的目光打算回客房时,她轻而易举的看见了与她相隔不远的阳台上站着的男人的面孔。
李澜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看了又看,终于确定了那个男人的身份——真的是查尔斯·莱德!
“嘿!大画家,你在画什么?”
查尔斯手中画笔一颤,涂抹在纸上的油彩糊成刺眼的一团,他不悦的抬起头看向打扰他画画的人,下一秒,他的神情只剩下全然的喜悦,他挥挥手兴奋的说道:“赫本小姐,晚上好。”
李澜抿唇一笑,能在船上见到查尔斯·莱德也算两人有缘分,她有意和他聊聊,不过阳台不是个合适的地方,于是她比划出喝咖啡的动作,查尔斯心领神会,回了个“ok”手势。
李澜先查尔斯一步到了咖啡厅,她和侍应生刚说上话,查尔斯也到了。
“麻烦给我一杯拿铁,少加一点奶,查尔斯,你要喝什么?”
查尔斯·莱德略一沉吟,最后和侍应生要了一杯蓝山。
“其实我不大喝的惯这种高档饮料,我更喜欢劣质啤酒,苦涩而刺激,如果能搭配黑面包那就再合适不过了,希望赫本小姐不会取笑我的烂俗格调。”
李澜被查尔斯的自嘲逗笑了,没想到两年过去,面前的男人虽然套上了文质彬彬的西装,可骨子里的某些东西依然顽固的存在着。
“我当然不会取笑你,艺术家嘛,总有一些外人不能理解的生活方式。”
查尔斯嘴角浮出一丝笑意,看得出来他为李澜的赞赏深感自豪,然后他好奇的问道:“赫本小姐是去英国吗?”
李澜摇摇头道:“我要去巴黎。”
“太好了,我也去巴黎!”
查尔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稍稍平复心情道:“我接到迪朗·吕埃尔画廊的邀请,去那边举行画展。”
李澜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她不太关心艺术界的事情,但也听说过巴黎这家画廊的名字,据说是法国最好也是欧洲最好的画廊之一,没想到格林尼治村一别,查尔斯混得越发好了。
“你什么时候的画展,如果有时间我也去捧一下场。”
查尔斯略带些羞赧的说道:“具体时间未定,吕埃尔说要和我面谈,不过今晚邮轮上有我部分新画作的展览,作为宴会的一部分。”
“我十分期待。”
……
两人中间又续了一杯咖啡,如果不是布兰彻找过来,他们差点错过了晚宴,布兰彻之前和查尔斯见过,和他简单打过招呼便要带李澜回去。
“查尔斯,我们先走了,待会儿再见。”
查尔斯目送两位年轻女士离开了咖啡厅,低头饮尽杯里的咖啡,叫来侍应生买单后也跟着走了。
天边最后一缕余晖消失了,但这并不意味着黑暗来临,明亮的灯光升起,真正的狂欢即将开始。
玛丽皇后号作为当世的顶级邮轮,自然有其它邮轮没有的特色项目,就在今晚——旅程第一夜,玛丽皇后号按照惯例举行了“荣耀宴会”。
所谓“荣耀宴会”,一开始只是一个讽刺称呼。
玛丽皇后号首航的时候,同泰坦尼克号一样,满载着有钱乘客,但这不代表船上没有下层人,一位记者也在船上,他记录下来这趟旅程的所见所闻。
头等舱的客人大鱼大肉,享受着美酒和音乐,谈论的是政治、艺术;而乘坐底舱的平民大众窝在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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