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其实是根本没有料想到,茨木童子会这样理直气壮,毫无半点心理障碍地接受了女人的身体,还改口改的如此之快,让他不得不怀疑凡人之间流传的那个关于凡人武士和茨木童子的传闻是不是真实存在。
按照他一贯来的观念,凡人对妖怪们似乎都存在着某种认识上的偏差,比如对大天狗,传闻便都是一张红色的恶鬼脸,鼻子粗壮尖长,满头稻草般的枯发,态度高傲怠慢,尽管最后一个形容可能恰在点上,而大天狗也确实拥有这样一个恶鬼面具,但他本貌却不是如此。比如对他酒吞童子,凡人谣传他专门勾引处女,勾引到手后,便将她们的乳/房割下来做食物,或又晚上潜入富豪家中偷窃财宝,并且掳走妇女和儿童作为他们的口中食粮。
这显然是无稽之谈,因而他对茨木童子变成美女勾引凡人武士意欲要杀他,却被砍下了手臂,不得不又变成凡人养母,将手臂取回这个传闻是半点也不相信的。
如今看起来这个传闻有点可疑。
茨木还不知道他肩膀上的酒吞经历了这般复杂的心理挣扎,她先是粗略地扫了一遍现场,这里云集了他打过的奴良本家妖怪,没有打过的妖怪,其中以金发赤/裸男人的妖气为顶端,和一群阴阳师。
所有妖怪和凡人都在瞪着她。
她的便宜弟弟奴良陆生也不知何时从京都也穿回了现在,茨木半眯着眼,有些不大高兴地望着浑身浴血的奴良陆生,和他身旁或多或少都有不同程度负伤的妖怪们。
“谁打的?”
茨木沉声问道,然而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磁性,和难以掩饰住的女性柔美。
奴良陆生透过眼前的血,看着那似乎浑身沐浴在金光中的那个女人,陌生而又熟悉,她张扬的太过美艳,奴良陆生若不是看到了对方身后那些熟悉的妖怪,怎也不敢确认那边是他的便宜大哥,不对,便宜姐姐,茨木童子。
然而他很快想到了一桩事情,忽然身后雪女惊呼了声陆生大人,她醒了,奴良陆生挣扎着站起,胳膊上却很快搭上了一只手。
茨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而却看到奴良家又有几个妖怪朝那金发男人冲了上去,平心而论,她对男人的裸/体丝毫都不感兴趣,对方该有的她曾经也都有,没有的,她现在也有,奴良陆生身旁那雪女涨红着脸不敢多看一眼,茨木却如同漠视一般,视线从他身上划过。
啧。
奴良陆生在强烈的痛楚中还要分神去疑惑他姐姐发出的这一个意味不明的语气词,然而茨木一把扶了他,将他拎到了雪女面前,扔到了她怀中。
茨木挥手示意兄贵草接上。
兄贵草跳跃,旋转,沐浴在绿光之下的那些妖怪们身上的伤口开始逐渐好转,茨木正看着那金发男人似乎有些难缠,一不留神,放纵了兄贵草,兄贵草转了圈后,下意识手中草一叮。
然后咕咕鸟就感受到了来自某种神奇力量的操纵,无法自拔,手中伞剑一挥,飒得一声冲了上去。
“陆、陆生大人!!啊啊啊!”
奴良陆生失去了作为boss的血厚光芒,轰然倒地。
咕咕鸟无辜地跃回到原来位置,在茨木将视线转回来之前,仿佛刚刚根本不存在于奴良陆生的面前,只可惜她的飒飒声音暴露了她。茨木转回来时,就看到她的便宜弟弟,捂着胸口,啪的一声倒在了雪女怀中。
茨木:“……大意了。”
她盯着兄贵草圆满地跳了两圈,才放心下来,而奴良陆生终于恢复了精神状态,脸上身上的伤口痊愈了大半,他立刻拽住了茨木童子的左手,将她拉到地上躺着那黑发少女身旁。
黑发少女在经历兄贵草的治疗后,仍是神气欠缺,她的妖力有些奇怪,忽然浅薄,忽然浓厚,面色苍白,嘴唇也是失去了血色。她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奴良陆生,和他身旁一脸茫然的茨木童子。
“山吹乙女,她……是不是你的孩子?”
茨木想她有了个便宜弟弟,一个便宜爷爷,果不其然还有个便宜娘亲在等着她,那被称为山吹乙女的黑发少女握住了她的手,冰凉而又僵硬的纤细手指,如果真是她的便宜娘亲,那未免也太过于年轻了。
山吹乙女气息虚弱,但忽然间脸上涨起了红晕,抓住她的手指逐渐加重,仿佛根本不像一个快要至死之妖一般。
“妾身的孩子……吗,妾身,妾身仿佛为鲤伴大人诞下了一个男婴……”
“或许是妾身记错了……你的眼睛……好像鲤伴大人……”
“什么!她真的是鲤伴的孩子?!”
伴随着一群妖怪的不可思议声,茨木只听到了叮叮作响的任务完成提示,她一打开任务栏,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一排,让xx承认是奴良鲤伴孩子的任务。
其中还要属他便宜爷爷,那个后脑勺其长的老头,奴良滑瓢最为震惊,茨木看着他,就想起在平安京遇到的那个风流倜傥的妖怪,心想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这不可能!羽衣狐的诅咒应该存在!为什么……原来她真的是鲤伴孩子。”
奴良滑瓢神色复杂,又忍不住问她,
“老朽记得你明明是男性……”
“刚变成了女性。”
茨木大方地承认了,看着周围一排妖怪神色诡异,奴良滑瓢更是怀疑人生,口中说着难不成狐狸的诅咒是到了一定岁数后,孙子要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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