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而又傲慢的疑问,他转过身来,右手在脸上拨弄了几下,就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
确实是酒吞童子。
不带半点情感的冰冷双眼,居高而下的睥睨,瓦史托德双手环了胸,茨木正好看见了他胸前空缺的那一块虚洞,在心脏的位置。
“有意思,你这死神认识本大爷?”
御前嗤笑了几声,笑声透过面具有些古怪的嘶哑,而他的声音也带上了说不出的诡异,
“既然是熟人,不如先吃了?我听闻死神的血肉都有点不同。”
“啧,打不打?”
“打,上归我,下归你。”
两只瓦史托德迅速地完成了猎物分赃,酒吞童子没有带上他的面具,直接提了那块石头冲着茨木而来,石头上道道碎纹裂开,最后露出了里面一个鬼葫芦来,牙齿锋利敞开,鲜血顺着齿缝流了下来,张口便是一道虚闪。
与酒吞童子以敌对的身份作战已经是百年之余未有发生过的事情,平日里交手也顶多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怎有相互仇恨敌视,恨不得要将对方吞落肚内的时候,茨木并不想站立在酒吞童子的对立面,然而酒吞童子却下手毫不留情,鬼葫芦喷出虚闪的速度可谓是顺发,红色的虚闪带着流火,皆是喷向了敌人的要害,茨木虽有还击,但最后酒吞童子的动作却先停了下来。
他皱着眉,鬼葫芦口中还叼着一个未有放出去的虚闪,
“你与本大爷究竟是什么关系?”
“……吾友酒吞童子。”
茨木收回了自己的地狱之手。
与酒吞童子之间敌对的打斗根本毫无意义,他茨木童子绝对不会站在了酒吞的对立面,酒吞童子所前往方向便是他所经之路。
反观他这边情深意切,大天狗却是半点也不留情,他羽翼坚硬如钢铁锋利,落下的黑色羽毛带着不容小觑的灵压,划过御前面上骨壳时,留下深深的痕迹来。
御前最后扔了面具,他手中显出与御馔一模一样的扇子来,斜风流火,与大天狗羽翼振响时所卷袭的风流撞击在了一起,发出金石鸣击之声,而有漏网的灵压割破了御前的脸颊,留下一道血迹来,顺着流入到下颔处。
“不愧是天狗大人,您的斩魄刀愈发增进了,想必当时若有这般力量,小生定能死的干脆些。”
御馔扒住了大天狗的一条胳膊,介于瓦史托德的力量已经处于队长级别之上,若是让副队长贸然上去,倒不如是说送灵力给对方,如今大天狗也只能随他挂在了胳膊上。御馔看着底下与他如出一辙的面容,笑得灿烂无比,血痕在他脸上划过了一道长印,而他似乎根本毫无感觉,还要伸出手去,接那些锋利的羽翼,汇聚在掌心。
“您要追随的大义,为何偏偏与小生格格不入?无论是不是虚,小生依旧是小生,大人您怎非要杀了小生?”
御馔听得心惊胆战,想这段往事大概罕为人知,又估计惨烈的很,那御前却又看向了他,生意柔和地问道,
“弟弟,若是你,你会杀了我吗?”
御馔挺想回答他刚才第一眼看见你,就感觉血缘关系连着我们两人,我定不会动手,但大天狗还捉着他,只能中规中矩地回答道,
“我是死神,将虚消灭是职责。”
那御前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缠打的那两位中,拥有一头红发的死神忽然大声喊道,
“我愿意随你而去,吾友酒吞童子!”
“哦?即便本大爷是虚?你是死神?”
“没有任何分别。”
茨木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他。
御前想要说什么也是忘了,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像是在笑那个死神,又像是在笑曾经还满怀了期待的他自己,
“真有意思。”
他像是在说给了自己听,又侧了身喊着酒吞童子,
“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酒吞童子不认识茨木童子,纯粹的不认识那种,但是感觉茨木对他感情那么深刻,一定有一段往事……